这医馆此时只有几个来买药的客人,一个有些宽肥的男人正坐在诊桌上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谈话。
“这位客人,是看诊还是?”
“不是的,我是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大夫。”
那煎药的店员还没来的及回话,旁边那个宽肥男人就开口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当大夫?你师父是谁?”
这男人和那个老头相视一笑,都从对面的眼里看出了满不在乎。
“我师父是是个游医。”
那宽肥男人笑了笑,顿时连跟王卉讲话的耐心都没了。
游医?那不就是野郎中?
王卉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爽。
“我能根治风寒。”
两个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小姑娘,话可别说太满了,你知道这整个浔州城有多少人因风寒不治而亡吗?”
“你与我说一例药石无医的危重来,救活了算你的,救死了算我的。”
那宽肥男人感兴趣的笑了笑,随即看着那个老头。
“这……,人命之事……”
那男人催促了几遍,那老头才将一案例说于她听。
她一边听着仔细的病情形容,一边在药典里找寻最为匹配的方子。
药典里的方子可以说是比现代的有些方子还要先进,而且每一个都标注了出处。
是什么药的秘方,全部一清二楚。
选了个合适的方子,那桌案上的纸笔写了几味基础的药材递给一个药童,那药童看着像鸡爪子爬过一样的字,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抓了三天的量。
王卉边看边学中药称的使用。
“祖传秘方,烦请几位稍稍回避一下。”王卉说完这话之后,几人有些不情愿的将头转过去。
将几个比较重要的药自己抓了放进去,即便是后续验药方,不知道剂量也没用。
中药之所以有难度,难就难在剂量调配上。
“这几包药你们随时可以验,这个方子我就先拿走了。”
“三天之后我应该会来问结果的。”
“对了,治冻疮的药给我来一瓶。”
王卉拿着一小瓶药膏踏出了门槛。
“掌柜,这般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曾能听信一个女人的话?”
那宽肥男人喝了口茶。
“反正那布料庄子的女人过一天也是熬一天,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卉自然不知道这些人想什么,她回到和李然约好的地方时,李然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给小宝买件棉衣吧。”
小宝身上穿的夹袄,里面是丝绵,连纯棉保暖的一半都做不到。
李然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俩人到了成衣店选了件纯棉的小袄,老板是个实诚人,才五十文便买到手了。
出了成衣店门口,有个中年男人撞了下李然的胳膊,王卉没放在心上。
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远见着小宝就已经一路跑了过来。
“娘给你买了新衣服哦!”
王卉拉着小宝就进了屋。
而李然,则是展开了自己手中的纸条。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王大花的动向。
李然合上纸条,进屋,随手丢进了燃烧着的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