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步一个台阶，不慌不忙地向下方走去。

忽然，路明非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他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像是在最深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有些昏暗的楼道，一双灿烂的黄金瞳撕开了大战的帷幕…

“所以，交换吗？”一道轻声地询问。

“交换什么？”面对有些熟悉的声音，路明非不再逃跑，他想认清楚眼前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

“Sometingfornothing！”

“嗯？”听着有些熟悉的英文，路明非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

“字面上意思是不劳而获，但是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意思。”

“什么？”

“用什么珍贵的东西换回了空白。”

“你的意思是，我用我最珍贵的东西去和你做交换？”路明非发问。

路明非面前的小男孩点了点头，他外表清秀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戴着白色丝绸领巾，脚上穿着白色的方口小皮鞋，眼睛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金色。

“这个最珍贵的东西是以你的角度，还是以我的角度？”路明非想确认了一下。

“自然是我们双方都认可的珍贵之物。”

“比如说？”路明非试探道。

“比如说你的灵魂，你应该看过《浮士德》，对吧？”

“自然看过！”路明非对于这些文学名着可以说如数家珍，毕竟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想尽办法去讨好爱慕的异性，更别说这部小说是她亲自推荐给自己看的，意义自然更加深远。

“魔鬼靡菲斯特和浮士德打赌，靡菲斯特成为浮士德的奴仆，一旦靡菲斯特令浮士德满足了俗世的快乐，主仆关系就自动解除，而且浮士德的灵魂就归魔鬼所有。而我的需要的东西和这个类似...”

“这么说你也是魔鬼的一种？想要我的灵魂，然后奴役我？”路明非用他明亮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神奇生物，感觉有种梦幻感。

“不！远不止灵魂，还包括你的肉体、生命，乃至于你拥有的一切。毕竟这些东西我拿到了一样，其他的东西品质就变差了，也就卖不上好价钱了。”路鸣泽似乎对于魔鬼的称号和路明非有些侮辱性的打量毫不在意。

“这么说，你还是位有道德心的好魔鬼？”

“谢谢夸奖！”路鸣泽欣然接受了魔鬼的称号。

“不是，我这些东西一起卖，价格应该很高吧？”

“当然了！你可是一名优质客户，自然能拿到市场最高价！”路鸣泽追捧道。

“那我能交换到什么？”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