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恪靖过得很不好,无论是在哪一方面。
一直以来都很疼宠自己的皇阿玛就像是忘了她这个女儿一般,不闻不问;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疼爱的宜妃也对她不理不睬起来,甚至是每次看见她就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的生母郭络罗贵人对她也渐渐冷淡起来,那些小姐妹们也不复往常的热络。这让她十分之恼火。
然而,更让她气恼的是那些奴才们。曾经她还很是得宠的时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哪个不是处处在恭维着自己。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内务府那些人也不往自己宫里送了,就算自己让宫女去拿,那些人也是推三阻四的。
而御膳房这些年也开始怠慢了,每天送来的饭食基本上都是凉的,夏天还好些,尚能入口,而到了数九寒冬,那些菜就更不能吃了,都是不能入口的冰渣子。
自小金尊玉贵地娇养着长大的恪靖那里受得了这等苦楚,她也闹过哭过,可是没用!每每她哭闹一次,就会被皇阿玛罚一次月俸。
若是这在以前,她还不会把一个月俸放在眼里,可是现如今,她再无半分权势,她只能靠着这点子月俸去打赏奴才,来换取丁点儿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天,天和气清。
恪靖这天禁不住宫女的劝说,来了这御花园转转,说是换换心情。
“这花儿就这些,也没什么好看的。”恪靖闷闷不乐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鞭子不断抽打着小道两旁的草木。所过之处,花枝凋零,草木皆萎。
“这起子贱种,就知道看人下菜碟。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敢对本公主说三道四的,若是再被本公主听到,看我怎么死了他们的那张烂嘴!”
“公主,隔墙有耳!若是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听到了,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又该生您的气了!”宫女佩儿小心翼翼地劝说着。
这几年,公主的脾气是越发不好了,跟前伺候的人,凡是有些门路的都早早地走了。她虽说有些门路,但,唉......算了,向这些有的没的又能做什么呢,不如好好伺候着,兴许哪天公主高兴,也就不耍脾气了,还能好好体谅她们这些做奴才的。
“格格,你看,这株美人面,如云如雾,娇艳欲滴。就像是那九天的仙女儿一样。”
“还有这个,这芍药开的也是极好。”
突然,一阵喧嚷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