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此时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着端坐在书案后闭目养神的沈老太爷,心中存在着些许惧意。
“玛法?”沈松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沈老太爷。
“你回去吧。”原先甚是安静的沈老太爷忽然开口说道。
“是,孙儿这就退下。”
沈松听此,心中惊疑,但也没敢多说些什么。
沈老太爷叱咤沙场大半生,纵使如今收敛了许多,可这满身的煞气与威严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待这屋子里再没了第二个人,沈老太爷才睁开了双眼,
“也是苦了这孩子了。”纵使威严仍旧,可是这里头的心疼与怅然确是难以让人忽略。
沈老太爷微微眯着眼,心里有些算计。松儿心气高,对那些腌臓事儿最是看不上,可如今他却被这些腌臓事儿算计了,这心里怕是不大好受。
但这虽然能给他个警醒,可沈家人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
这般想着,沈老太爷提起一枝玉竿狼毫,写了几行字。沈老太爷将写了字的纸细细卷号,放在方才的那扇双窗户前。
一阵微风吹过,那纸卷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位小世子爷既是如此得空,想必他手下人甚是能干......”
夜色渐浓。狭长幽深的花道上,有两团黑影,一高一矮。
“格格,这路上这么黑,这暑气又这么大,就让奴婢服侍您就先回去吧!”那团较为高些的黑影突然发出声来。听着声音,倒像是沈意归身边的大丫鬟揽月。
“你怕什么?本格格有这小油灯,看得着路。这大晚上的也凉快得很,哪里能把本格格给热着?”那团略微娇小的黑影也就是沈意归小声说道。
沈意归听着传到耳边的阵阵蛙鸣,心中颇感无奈。这个时代的环境比现代要好了不少,气候也好很多,这酷暑时节即使再热也不会热到哪儿去。而且,这手里还有冰匣子呢。总之自己凉快得很,可是这丫鬟就是不听。
唉!怎一个愁字了得!
“小姐,这大晚上的,福晋那里怕是早早就睡下了。我们这时候去恐怕会打扰福晋,扰得福晋不得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