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叹气,“给我安排静室,无事莫要打扰,我且先住几日……我不用饮食凡物。”
拓跋?说:“总要三五侍女伺候起居?”
拓跋捷不语。
拓跋?起身道:“孙儿告退,安排好了起居再携子女前来请祖宗安。”
拓跋捷点头,随手一招,马厩中的一块大青石撞破柱墙凌空飞来,马厩轰然爆开垮塌。这一两千斤的东西挂着狂风向拓跋?脑袋鼻子重重砸去,但这位将军笔直地站立,眼睛都没眨巴一下。
拓跋捷伸手指稳稳地捏住这大石头,笑道:“行,不愧是我拓跋子弟,胆气和脑子都够用。”他手指搓搓捏捏,大青石粉末纷纷落下,一枚拳头大小的籽玉显露出来,油润光鲜,灵气盎然。
拓跋将玉籽抛给拓跋?,“也没有什么见面礼,这个东西你天天挂在身上,时时摩挲,或许有点健体清心的效用。”
拓跋?捧着青玉籽复又跪下,磕头谢过老祖宗赏赐,后兴冲冲地向院门外跑去。
沉沦百年的拓跋家要大兴了!
但是参加了葬礼送走了妈妈的外婆之后,三个娃并没在亚麻耽搁太长时间,居然就自觉自愿地重回牢狱,心甘情愿地开始新一轮培训。
这个城市混乱不堪已经许多年了。年轻人看不到未来,找不到工作,对待权威就像恨他们的父母一样——无力反抗,拒绝合作,用作贱自己的方式来满足某种巨婴式的报复心理需求,并心安理得地做一切不太合法的事。各种街头霸王们赚着有今天没未来的快钱,接受着来源可疑的慈善服务,卖血卖身卖命。
东欧智能机器人公司这种高大上的企业,其老板居然不是真人,而是上一代AI!而且这个AI让他们的董事长助理生活在这种街区并接受培训?这种不可思议一直在物议中传导。
市长、市议员、州议员、州长、副总统、国会议员轮番上阵约见Oscar,让哈桑烦不胜烦。
那位董事长助理先生都要每天为一小片午餐肉奋斗,又不太爱洗澡,全身上下臭烘烘的,被关在十平米的牢房里运动、做作业,丝毫不知道原本自己可以出席种种豪华场所,观赏歌舞升平,阅遍群花,结交权贵,并选择天下任何一家愿意广开善门的大学——原来Mandy安排好的那家大学已无可能招收他了:不仅早已过了入学时间,而且洛家没有对校方给出合理解释。
哪怕最保守的洛妈也不再对孩子们的教育忧心忡忡,嵊蓝虽然难说话,但是他布置的作业的确让孩子们飞快地进步——他们其实很明白,身价上亿美元的娃本不应该和大多数人待在同一个教室里。
不管怎样,Minerva没有答应任何一张邀请Oscar赴宴的请柬,也没有与任何人合作的意向。那位不请自来的Lawrence律师的遭遇传播甚广,柴油直升机当场被改造成电池驱动的吊篮,这个故事让人反复讨论,许多馋涎欲滴的面孔变得冷静,不断地计算着某种可能性和路径。
很快这个最赚钱的企业便拥有了“傲慢自大、粗鄙不文、不通人情,不懂世故”的名声,在网络上广为传播;过去闷声发大财的东欧智能机器人很快变得家喻户晓,每天都有黑客兴冲冲地拜访Minerva,并试图击败、占领、吞噬、侵犯、感染、盗窃这个老古董AI程序下的代码。
有国会议员提问,既然这个公司没有雇佣本地人,没有为国做贡献,白占着一块地,为什么还允许他们存在着?
反垄断调查起来!操纵市场罪、从受限国的实体进口材料和零部件罪、逃税漏税、反义务教育法、虐待儿童罪……
总有一款适合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