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染也有所怀疑。

从进了这小区开始，林染就觉得这整个小区都阴森森的，随处可见的垃圾堆成了堆都无人收拾，树和绿植也像是很久没有收拾了，树叶落了一地，风一过竟然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糜烂的味道。

特别是那些楼也都是肉眼可见的破烂，窗户上的铁栅栏坏的坏，锈的锈，路边竟然还长起了野草。

这样的地方当真有人住？

而他们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遇到人。

林染看着郭嬷嬷的背影，轻声问：“郭嬷嬷，你该不会是记错地方了吧，这个小区衰破成这样，怕是早就不能住人了吧？”

郭嬷嬷缓慢的往前走，头也不回的低声说：“我不会记错，这地方我来了成千上百次，熟着呢，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林染跟在她身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再次开口问：“据你所说，你们俩每卖掉一具尸体就能赚到一大笔钱，那韦斗想来也该很有钱才是，怎么会住在这么烂的地方？”

郭嬷嬷冷笑着说：“呵，这天下间谁都可能是有钱人，偏偏他韦斗注定穷一辈子。”

林染：“为什么？”

郭嬷嬷不屑的说：“还能为什么，他是个赌徒呗！还是个穷凶极恶的赌徒！

不仅输光了家业，还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给输没了！

若不是火葬场的老板看他可怜收留他，就是这么个破地方他也住不上，指不定早就流落得去住桥洞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