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那握剑少年的一剑纵歌凤囚凰,帝晨儿感受着这股熟悉的剑意,唇角微微扬起,“喂,是时候收剑了,你还要试探我到什么时候?”
那全身燃着熊熊火焰的少年亦是唇角微扬,“你是很不错,但你能否挡得下本少侠的这最高一剑,又是另一回事了吧,很难,对吗?”
“难?”
帝晨儿嗤鼻一笑,“屁!”
话语间,只见他猛地一震挡剑的手掌,旋即阴阳咒界猛地展开,瞬间以他为中心,将那握剑少年给吞没其中。
突然出现这样一股附加在身上的撕裂之力,我剑少年的额头顷刻冒出一层冷汗,身子就仿若在被撕裂的边缘,他惊愕的看向那白衣的充满自信的眼眸,咽了口唾沫。
“还不退去?!”
帝晨儿沉声一喝,在这喝声中,那我握剑少年方才匆匆收剑,同时感受到附加在身上的那股撕裂之力瞬间退去,他猛地震剑,一个燕子翻身,安稳落于那小妖怪身前。
“若非你师父出手,你已经死了。”
那我握剑少年将手中的剑凌然一甩,“刺愣”一声御入那方才起身是插在地上的剑鞘之中,那双眼睛里,满是得意炫耀。
冯仗剑缓缓站起身来,“愿赌服输,我的剑,为无剑之剑,并非御风,共三十二道金光剑气盘旋在身。”
告诉你了又能怎样?你能听得懂还是能够看得见无剑之剑?
那少年果然眉头皱的厉害,“无剑之剑?”
冯仗剑“昂”了一声,“怎么,你知道不成?”
“不知道。”
那少年实事求是,稍有思衬片刻,他追问道:“无剑并非没有剑,而是看不见的剑,是不是这个意思?”
冯仗剑挑眉道:“是这意思又如何,不是这个意思又如何?方才,方才是小爷大意,一时被你锁住不能动弹,视野消失的那一瞬间也慌了神,不然你不一定能够施展出那一招纵歌。”
说到这,他扬起下巴,眸子里闪过不服输的眸光,“敢不敢再比一场,若是小爷应了你就告诉小爷你方才那一剑的秘密,若是你赢了,小爷心甘情愿承认不如你,学九声狗叫,管你叫六声爷。”
那少年摊摊手笑道:“本少侠不比了,你本就不如我,没必要再比一场。”
“小爷只是一时慌了神,就像第一场比试时的你一样,再给小爷一次机会的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仅凭现在的你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就别胡搅蛮缠了哈,为师有没有觉得你丢人,反倒觉得你这近几日的进步有如神助呢。”
帝晨儿打断了‘两小孩’的争论不休,走到给自己翻白眼的冯仗剑身前,他拍着后者的肩膀,看着那满是自信的少年,笑问道:“虽然你的剑意并没有主动强压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却感觉得他,你的剑意比那位眉心痣孟锈誉的要更强些,是吧,孟公子。”
闻言,那不羁放荡的少年突然脸色一沉,惊愕道:“你认识我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那袭白衣。
帝晨儿和诸位大家纷纷对视一眼,旋即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前些时日在陈塘关外同眉心痣战过一次,随后又在前不久的上方山上见到了他,不过现在已入了蓝碑,他也就算不什么子书弟子了。”
“你……”
这位孟锈权孟少侠似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然后他问道:“那结果呢?”
帝晨儿自信一笑,“本王出手,那子书老祖郑恬岂能再有活路?一剑斩之。”
“不是这个,我是在陈塘关外你和我哥的那场战斗。”
“哦,这个啊。”帝晨儿掀起一抹笑意,拍他肩膀笑问道:“你觉得呢?”
听闻这话,孟锈权没有在继续问下去,他似乎也觉得自己仿若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老祖郑恬都被人家给一剑斩之了,那自家这个兄长又怎能是他的对手。
看着那一袭白衣拽着有些不情愿走的小妖怪朝着小院里围着看热闹的一众妖怪走去,孟锈誉猛地抬头,剑指于那袭白衣,“你等着,迟早有一日,本少侠定会将你打败,为我孟家剑证明!”
不曾停下脚步,亦不曾回头的帝晨儿只是唇角微扬,没有做任何表示,他只是松开了强拉硬拽着冯仗剑的手,后者也很是争气,一手叉腰,一手指那孟少侠,还之已礼:
“你也给小爷等着,迟早有一天小爷会超过你,然后你永远也不可能同我师父比剑!”
“汪!汪汪!”
不远处的大黄竖着尾巴,匍匐在地面,龇牙咧嘴的对着冯仗剑嚎叫几声,像极了在为它的主人抱打不平。
见众妖怪在那一袭白衣的带领下皆是进去房间,一直苦苦守在门口的孟锈权在这一次并没有急着跑过去阻拦什么,他只是拔出自己的归鞘之剑,从衣兜内取出一根枯黄的稻草噙在嘴里,呢喃一句,“无剑之剑吗?看不见的剑术,呵,有点意思,和我孟家看不见的剑意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