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玉怜怡起的很早,将亲手做好的糕点装盘,哼着小调,又将装盘的糕点装进了食盒。
拎着食盒的玉怜怡大家也早已见过了,只是这般兴高采烈地拎着食盒的玉怜怡却不曾见过。
且还不是去往嬴治大师兄住宅的方向……
这就更没见过了。
“孟师兄,早啊。”
“早。”
正在一棵光溜溜的杨树下练剑的眉心痣孟锈誉打了声招呼。
其弟孟锈权带着大黄缓缓走来,看着那拎着食盒蹦蹦跳跳着离开的玉怜怡,他扬声问道:
“玉师姐,你这是要去你的帝公子那里去吗?”
“是呀。”
玉怜怡笑嘻嘻的回应一句,片刻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停下脚,红着脸,大老远的冲他故作生气的呵斥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你的我的呀!帝公子就是帝公子。”
“成成成,帝公子就是帝公子,哈哈……”
孟锈权学着玉怜怡的样子调侃了一声,正在窃笑,果不其然的脑袋上就落下兄长的剑柄。
“那是大人的事,不许打趣儿你玉师姐。”
孟锈权撇撇嘴,“反正我又没说错什么,不重要的。”
“不许贫嘴,来,同我练剑。”眉心痣孟锈誉催促一声,“剑凤囚凰,你可不能耽误。”
一听要练剑,孟锈权无奈取出长剑,一边看着那蹦蹦跳跳走远的玉师姐,他忍不住又偷偷窃喜起来,只不过他不知怎么,却又想到了匀儿姐,一下子心情就变得郁闷起来。
玉怜怡拎着食盒蹦蹦跳跳,很快就遭来了各种调侃打趣儿的声音。
虽然她嘴上总是会笑拒两句,但心里却总是暖洋洋的。
“呦,玉师姐,又去找你那白衣呀?”
“去去去,不许多嘴多舌。”
“嘿,玉师姐,今天这么高兴,可是因为那荒山妖王来了?”
“才不是呢,我每天都很高兴的好不好。”
“可真没看出来……”
……
很快,玉怜怡就来到帝晨儿的小院儿前,那个拎着食盒蹦蹦跳跳的她就消失不见了。
稳住自己的心神,可不能在帝公子面前多出什么洋相。
她赶忙将食盒让在一旁的石头上,好生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要整洁,端庄,大方,这可是娘教我的,公子一般都喜欢这种女孩儿。
今天的帝晨儿也起的很早,正在小院儿里练剑。
玉怜怡拎着食盒,就默默的站在那小院儿的拱门下,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那袭白衣在舞的华丽剑舞,心花怒放的感觉……
也许就是这样。
我愿陪你共看日出,愿同你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若你练剑,我愿安安静静的守护,就像是看一朵花儿,看它在绽放中,逐渐盛开的过程。
想拥有……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注意到她的帝晨儿在舞了一会儿后,收了剑,额头已经生出细汗,一边朝着玉怜怡走去,一边就要抬袖拭汗。
“帝公子,用我的手帕吧。”
玉怜怡兴高采烈地从怀中取出贴身丝巾,拎着食盒莲花小步着急迎上去。
可是帝晨儿却用袖角擦的干净。
“桑桑姑娘,为何总觉得……你今天好像同平日里不同?”帝晨儿微皱眉头,看着她想了想,“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