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宁费了点劲请了个手语老师来教员工们手语,大家学的都很用心。她也跟着学了一下,但她好像对这个不是很开窍,除了简单的几句打招呼学的飞快之外,到了后面就总是弄混。
于是第二天她就搬着摄像设备上课了,录下来,以后大家要复习也能翻出来看。
还没他们把星星的身份信息这些弄好,孤儿院就又有小孩子被送来了。这次是医院送来的,一个两岁的女孩和一个五岁的男孩。两人是兄妹俩,和爸爸妈妈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泥石流,爸妈当场就没了,哥哥也因为被石头压着腿时间太久而截肢了。小女孩受了惊吓,但身体上没太大的伤,被母亲护的很好。
而他们家里的存款在给这对夫妻办完葬礼,给男孩做完手术后就没剩多少了。他们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只好送到孤儿院来了。
男孩已经记事了,知道从今以后就没有爸爸妈妈,自己也没有腿之后表现得一直很抑郁,时不时还会大喊大叫的扔东西。
这应该是创伤应激后遗症。在不知道那个医生的心理学的怎么样的时候顾天宁不敢贸然让他过来治疗。万一把孩子治的更糟糕了怎么办?
她想了想,找到了两个门卫,他们都是退伍兵,正直善良,尽职尽责。
她问道:“你们有没有就是像那个小男孩那样的战友?有比较严重的残疾的这种?心态要好一点的那种。”
她之前错误的估算了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数目,虽然现在孩子少,员工还够用。但是等到孩子多了肯定就不够了。她可以再招一个人,专门负责修剪花草,打理园子。其他时候可以帮忙搬搬东西之类的。
这样的员工说难找也挺难找,但找对了人问就又很好找。第二天就有一个戴着简易假肢的男人过来应聘面试。
那个被送来的残疾小男孩是左腿膝盖以下截肢,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两条腿都没有了。但他精神面貌很不错,虽然瘦了点,但眼睛里依旧有光!
“国家给我安排了工作,让我在警局当文员后勤,但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看到那些资料脑袋就疼,听小胡说你这边愿意提供工作,我想想看就过来看看。警局的工作让给更加需要的战友。”他身上完全没有残疾人的抑郁,反倒有着一股子蓬勃的生命力。
他脸上带着让人舒服的笑:“我爸是做木匠的,看我没了腿就说反正做木工只要手,我就学着做木工,还学着做木雕,我媳妇儿帮我卖出去,每个月的伙食费也就出来了。”
顾天宁不自觉的就跟着他的笑容笑了起来,说道:“我这边其实主要是想要有一个榜样。本来想让你帮忙打理花园之类的……有个小男孩因为事故截肢了,情绪很不好。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懂了:“我知道,我听小胡说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这假肢就是我自己做的,我也可以给他做一个,还能教他做木雕。没了腿也没事,学了本事怎么都能好好过下去!”
于是顾天宁跟这位李伟签了雇佣合同,每周周一到周六工作,周日休息。包吃但不包住,她腾了一个小房间给他做木工教室,从今以后李伟就是他们孤儿院的第一位艺术类老师啦!
雕刻也是艺术的一种,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