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胜带着几名得力干将,终于来到了思明城。
正常情况应该是将寇准押解回总舵,在总舵由卫元胜根据铁衣社进行处罚。
只是由于目前是非常时期,大越军队占领了思明城。并且铁衣社总舵位于大越境内。将寇准押解回总舵,不仅路上充满着风险,而且陈昱还得在思明城谋划与大越的下一步军事战斗,无法赶回总舵。
对于分舵舵主这一级别的人员,铁衣社魁首是要最后拍板的。
卫元胜见到陈昱之后,行过礼,就问道:“魁首。寇准现关押在何处?”
陈昱说道:“思明府府衙的大牢里。我已派人严加看管,只等你来处理。”
卫元胜听了,就说道:“其实对于寇准的处罚。单从他叛逃铁衣社这一条,就可以将他判个凌迟之死。如果考虑他为铁衣社效劳这么多年,立了一些功劳,也可以判个斩立决,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总之,他都是一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陈昱问道:“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寇准是因为我将他从铁衣社魁首卫队队长的位置上,安排到思明府分舵担任舵主。他内心十分不满,认为这阻挡了他进一步上升的空间。黄家土司黄天渠趁机拉拢他,使得他叛变,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自己的主管意念是主要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无论是我,还是黄天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陈昱的话说得太明显了。但是卫元胜没有顺着陈昱的话,说下去,而是问道:“如果人人都像他这么干,那么咱们铁衣社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从魁首卫队队长的位置,到思明府分舵舵主的位置,就心生不满。那非得提拔成领主,才可以吗?”
张义听了,瞪着卫元胜,说道:“卫堂主。你这么和魁首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卫元胜冷笑道:“那不按铁衣社的规矩办事,妥不妥呀?”
陈昱示意张义不要说话,然后对卫元胜说道:“卫堂主。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占领了思明府大部。眼下还要将思明州拿下来。正是用人之际。寇准虽然叛变,性质十分恶劣,能不能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卫元胜义正言辞地说道:“魁首。也许您考虑得是对的。但是作为我而言,职责要求我必须公正严明,公事公办。犯了错误,就要严格按照铁衣社的社规进行处罚。如果我们不按社规处理的话,那要社规干什么?要我这个堂主干什么?”
陈昱只是听闻卫元胜是个铁面包公,今日一接触,算是领教了。他笑着说道:“卫堂主说得对。远道而来,还是先下去休息吧。寇准一事,还是明日开始吧。也不差这一天了。卜敬。送卫堂主等人前去休息。”
卫元胜拱手告退。
张义跟随陈昱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陈昱是想保下寇准,爱惜他的才能。他说道:“魁首。这个卫元胜明显是油盐不进。您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可是他却根本不给你面子。要不你把他撤了吧。我当这个执掌刑罚的堂主,岂不是迎刃而解呀。”
陈昱笑骂道:“你拿铁衣社的社规当儿戏呀。卫元胜作为执掌刑罚的堂主,说得没有错。而我们考虑的,也没有错。只是大家站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张义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让这个卫元胜将寇准斩了?”
陈昱说道:“先看看吧。只能是尽力而为。我们不能为了寇准,亵渎铁衣社社规。你还是先把你那摊干好。眼下将大越军队赶出思明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