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能发火,只能是顺着阮氏英的话,说道:“多谢太后关心。已经好了。刚进入政事院,很多东西还不太懂,正在慢慢适应。”
阮氏英说道:“那就好。你能力那么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昱谦虚地回道:“政事院要处理的事情,涉及方方面面,事无巨细,都得处理。这要比我以前处理的事情要多得多。而且还复杂。”
阮氏英笑着说道:“关键是下边的那些人,如果都有谅山侯和你的那帮得力手下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陈昱回道:“都是小打小闹而已。我们这些人都是半路出家,与咱们的正式官员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阮氏英听了陈昱的话,说道:“谅山侯就是那么谦虚,侯爷可知,哀家为什么要让你进入政事院?”
陈昱回道:“臣认为,这是太后想要让我锻炼一下。熟悉咱们大越的政事。”
阮氏英盯着陈昱,说道:“侯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哀家让你进入政事院的目的吗?”
陈昱自然不想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他说道:“还请太后明示。”
阮氏英拿陈昱还真没有办法,而且现在还得仰仗于他。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谅山侯。你也知道,眼下朝中郑可一手遮天,我们孤儿寡母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朝中几位重臣忠心耿耿,支持我们,可是依旧是与郑可无法抗衡。所以哀家请你进入政事院,就是要遏制郑可的势力。”
陈昱听了,回道:“臣一定竭尽全力,为皇上和太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氏英听了陈昱的表态,笑着说道:“我想郑可定然也明白哀家的想法了。不过他对你还是心有余悸的。否则早就来向哀家这里闹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掺和到阮廌这件事上。”
陈昱见阮氏英问起,就回道:“太后,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先皇突然驾崩,的确是疑点重重,可是凭我的分析,阮廌是绝不会这么做的。这里面是有冤情的。第二,从目前朝廷的情况来看,仅凭我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莫不如趁机将阮廌救出来,他必定会对太后感恩戴德。有了他的加入,我们的势力就会壮大,那么对付郑可,不久更加得心应手。第三,也向全天下表明,咱们秉公执法,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我觉得这对咱们是好处多多呀。”
阮氏英听了,觉得陈昱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她问道:“我也知道阮廌一案的确是有疑点。但是先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总得有个交代吧。而且大家也分析了,阮廌还是有杀人动机的。那就是皇上让她的小妾随驾侍奉。”
陈昱回道:“有动机,并不代表他就这么做了。最为关键的是,咱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阮廌策划了整个事件。据我所知,他的那名小妾,经历了严刑拷打,始终没有招认。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如此坚强的决心,她又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这就足以说明她是被冤枉的。既然她是被冤枉的,那阮廌就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反过来说,在如此严刑拷打之下,如果是阮廌指使她干的,那她又岂能有不招之理。”
阮氏英说道:“谅山侯,就算你说得都对。可是先皇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陈昱说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将阮廌及其小妾都无罪释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保住阮廌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弃车保帅,在目前的情况下,还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