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进了书房,笑着对阮炽说道:“阮大人。你这是在讨清闲呀。”
阮炽回道:“谅山侯。真会开玩笑。不过借此几乎休息休息也还不错。你怎么有雅兴到寒舍了?”
陈昱说道:“刚才让门卫来报,不是说过了嘛。我是来帮阮大人解决烦恼的。”
阮炽一听,假装十分惊讶,问道:“侯爷知道我的烦恼是什么?”
陈昱笑着回道:“那是当然。还不是今天城里张贴的传单,以及今日朝上的围攻嘛。”
阮炽说道:“侯爷还真猜错了。这些事情都是一些小事。只需要过段时间,就能解决。都是子虚乌有,小人作祟,不理他们就行了。所以我还真不担心今日之事。”
陈昱心中暗骂道,你就嘴硬吧。面上则是一副崇拜的脸色,恭维道:“原来阮大人早已成竹在胸,那是我多虑了。阮大人,不愧为阮大人。佩服、佩服。不过,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阮炽回道:“谅山侯,但说无妨。”
陈昱说道:“我奉太后之命调查黎银及其党羽。在调查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些阮大人的东西。大人不妨看一看。”
说完,陈昱掏出了一打纸,递给了阮炽。
阮炽接了过来,开始还能十分平静,可是越来越是吃惊,越看越是出汗,最后看完,衣服已经湿透了。他强打精神问道:“谅山侯,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东西?城里的传单可是你派人发的?朝中那帮大臣可是你安排的?”
陈昱回道:“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手下调查而来。证据确凿。传单是我派人发的,大臣我只安排了两人,没想到阮大人朝中这么多朋友,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阮炽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谅山侯。咱俩可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昱笑着说道:“咱俩没有恩怨?阮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黎银带人要杀我。你有参与吧。”
阮炽回道:“主意不是我出的。我参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时的情况,换做是你,你也只能是同意这么做了。”
陈昱冷笑道:“这责任推得挺溜呀。我陈昱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人。都是他们逼我,逼到今天这个份上了。无论是大明、还是大越,哪一次不是他们先挑起事端。你可别和我说,作为大越的重臣,每次大越攻打我部,你都没有参与。对了。黎银派人杀我前,来你府上了。你可别告诉我,他来只是和你闲聊而已。”
阮炽知道陈昱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他说得这些又都是事实,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他叹了一口气,问道:“那此次侯爷前来找我,意欲何为?”
陈昱直接回道:“很简单。你主动致仕,离开朝廷。”
阮炽担忧道:“皇帝现在尚小,太后又那么年轻。郑可郑大人刚刚离开。我这一走,我担心朝廷政局不稳,一些奸诈小人会趁机兴风作浪呀。到那时,大越危矣。”
听阮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言辞,陈昱打内心是恶心的。其实说白了阮炽就是不想放权,留恋刚刚得到,尚未坐热乎的政事院第一把交椅。
陈昱说道:“传单也好,弹劾也罢,其实都是给阮大人一个台阶下而已。这个时候,你借势提出致仕。在朝廷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此事也就了了。如果你执迷不悟,还想留在朝廷,那你的解决就十分可悲了。太后也救不了你。对了。我希望你像郑可那样主动致仕,这样还能说得过去。如果被迫离开朝廷,那就非常被动了,后果也会非常严重。”
面对陈昱的威胁,或者说是警告。阮炽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中哟啊严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