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昱问起此事,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就说道:“侯爷说的官吏与山贼勾结一事,我们以前也发生过。当时有人举报此事,我们也做了调查,怎奈对方拒不承认。我们只能是派兵进剿山贼,可是却以失败而告终。至于官吏与山贼勾结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张大人觉得这种事情是否属实?”
张文耀回道:“从案件的角度来说,没有证据,无法定罪,此事是否属实,也就无从谈起了。”
见张文耀打起了官腔,陈昱心里可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面上依旧是说道:“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不刚刚在桂林府,与于大人和顾将军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由咱们广西的卫所剿灭这些山贼。这也是我要去蒙山那边的原因。山贼一抓,再一招供,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嘛。对不对。张大人。”
张文耀越听越紧张,越听越害怕,以至于陈昱问他,他也没有听到。
待陈昱再次询问,张文耀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他都不知道陈昱说得是什么,只是连连点头,说:“是……是……侯爷说得是。”
陈昱早已看出了张文耀紧张、害怕,加溜号。就故意问道:“张大人。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呀?这是怎么了?”
张文耀擦了擦汗,说道:“侯爷。我是担心下边的人与山贼勾结,事情败露,被绳之于法,实在是有愧于朝廷的栽培,这也是各州县的损失呀。”
陈昱听了,说道:“有愧于朝廷的栽培没错。是各州县的损失,这就有点不对了吧。像这种助纣为虐的家伙,就应该严惩。”
张文耀附和道:“侯爷说得对。就该严惩。”
张文耀知道,下边的人与山贼有勾结,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虽然没有与山贼有来往,但是自己却与下边的人有来往。逢年过节,下边的人没少向自己孝敬。如果他们被抓,势必会将与自己的往来也一并招供。这就不好办了。他现在寄希望于,广西卫所剿匪失败。如果是这样的话,此事就不会东窗事发。
陈昱见张文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探讨这方面的事情,而是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平乐府的情况。
张文耀对于平乐府还是比较了解的,对于下辖的州县具体情况也是有问必答,而且可以说是对答如流。这一点倒是令陈昱非常满意。
午宴也是按部就班,草草了事。陈昱也没心思推杯换盏,张文耀也没心思陪酒,双方仅是象征性地喝了点酒,陈昱主动提出结束,然后就入住了张文耀事先准备好的宅子。
陈昱特意睡了一个午觉,说是午觉,其实已经是下午了。
反正自己这边需要等候顾龙飞安排的卫所剿匪的结果。有了结果,自己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