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你真的想好了吗?”
苏婷抬头看她:“当然,我输不起。”她笑了,虽然免不了伤痛但总归释然了。
吴桂桂没有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苏婷平时虽然也有玩闹,但,她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性格。
苏婷说还要去整理上次的物理笔记,先走了。
吴桂桂知道这姑娘需要时间来缓冲,所以看着苏婷离开的身影,她的步子放得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一处,视线定格在被雪压得只露出一小块的一片落叶上。
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了,闷闷的。
最后是陆杨把人捡了回去,顺便骂了她几句,说是骂,其实,“吴桂桂,你能不能别整天找事做,还自寻烦恼?”
陆杨扯着她的脑袋,身子弯下去,两人视线平齐,“这件事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不该你参与你决定,别人的事你自以为想的再完美,涵盖的再充分,也都是错的你知道吗?”
吴桂桂困扰地皱着眉,“我知道,但是苏婷找我嘛,这件事她也没和别人说过。”
陆杨看着浑身笼罩着博爱伟大光环的某人,觉得心梗的感觉又来了。
他直起身子,手指微动,搭在吴桂桂的肩膀上,谁知女孩突然后退一步,受惊状,“你要打我吗?”
陆杨又气又笑,“活跃气氛有什么用,你给我过来,我告诉你管闲事的后果。”
“哦。”吴桂桂往前大劈叉了一步。
“……”陆杨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双手搭上了吴桂桂的肩头,“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喜剧之光。”
“好吧,我告诉你,苏婷要的只是一个安慰剂或者后悔药,不是一定是你才可以。她那么纠结选择就意味着其实两方她都舍弃不了,她自己做不了选择。如果她以后不开心了,后悔了,你给她的这个选择是对是错,她都会归咎到你身上,她和王一凡反而不会有任何问题。”
“因为有你的干预,她会把全部的错误都推到你身上,然后重新开始,只有你会一直自责,一直承担着做错选择的不安和难过中,懂吗?”
吴桂桂沉默地咀嚼着这些话,“苏婷不是那样的人。”
“你错了,没有办法二选一她依旧只能求助别人而不会放任不管。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样。”
有时候她非常讨厌陆杨的冷静异常。
吴桂桂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走,你走,本来我就觉得不好受你还和我说这个!”
“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陆杨把她按进怀里揉了两下,“下次再有人说‘吴桂桂能听我说说话吗’,这个问题你可以和异性朋友请求你去酒吧之类的地方买醉消愁的危险性划等号。”
“哦,”吴桂桂似懂非懂,“我没有异性朋友,而且,”她看了一眼陆杨,“你觉得世界上那么多的好朋友都是哪来的,当然是交心交来的。要是李文州问这个问题你也能坚决给否了吗?”
“当然,涉及感情问题不能代理。”
吴桂桂被噎了一下,终于无从反驳。
雪,下到晚自习的时候突然悄无声息地停了,高松侧头看了看,终于扬起了僵了很久的嘴角。
大课间的时候,基本上教室里没几个同学外出的,因为英语老师对上次周测的成绩十分不满意,所以临时发威占了物理老师的自习课让他们背书上的一篇小短文。
“文章很简单,能明白意思顺着就下来了。”
吴桂桂想起老师的话就忍不住翻白眼,这哪是一片小短文,这是一篇长日记!
众人皆是摇头晃脑,下巴微仰,面朝天花板,背课文背得如痴如醉?
傅雪一脸痛苦地问前面同志的奋斗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