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涵看着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声音很轻，要不是张元伯听力好，都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张元伯摇头，“您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任性。”

因为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心里对她的包容，要异乎常人。

张木涵笑了，这就是为什么，这个话她不会和钟馗说，也不会和小白仙说的原因。因为他们都会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是张元伯不会，因为在他心里，她都是对的！

笑过后，张木涵又失落了，“大鬼，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底气。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夜霂……”

“那就走遍千山万水，一处一处的寻找。”张元伯难得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您小时候，不也是什么都不懂就来到了这个世上。可是您看，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不也长大成人，不也知道了这世间的许多事了吗？”

他见证过张木涵的多次轮回，见证了她每次的无知到懂事。张元伯见证了她太多次的迷茫，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她会从迷茫中成长。

“没有谁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的，只要我们慢慢的探索，终究会有发现。”

张木涵突然笑了，“大鬼，我竟然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

张元伯被说的直摆手，“大小姐，您真是折煞我了。这些可是圣人贤能，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哪能当得起这些个称谓？”

可能是心中的迷茫倾诉出来，也可能是张元伯的表现逗乐了张木涵。总之，现在她心里好受了很多，这是夜霂离开后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轻松。

“谢谢你，大鬼！”

张元伯摇摇头，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