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恶鬼，还不如说是女鬼。

张木涵没想到，之前那么发狠，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会是面前这么娇娇弱弱的女孩子。

眼前的女孩褪去浑身的黑气后，还真是我见犹怜。张元伯都不好意思了，毕竟刚刚他还那么粗暴的对她来着。

摸摸鼻子，看女鬼在看自己，张元伯将头转向一边。

张木涵啧啧两声，说了一句经典的话，“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女鬼对着张木涵盈盈一拜，见她这阵仗，张木涵心道，合着还是一个古代的鬼啊？

“大人，您有所不知，冰儿在此处数百年，一直偏安一隅不曾有半点逾越。只是再不找替身，冰儿就要魂飞魄散了。”

张木涵咋舌，瞧瞧，这一个女鬼都比她这个仙还像仙女。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看来生前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你生于何时，又何时去世？”见张木涵不开口，张元伯便问了起来。

这叫冰儿的女鬼含羞带怯的看看张元伯，回答道，“我生于何时已然不记得，只知道死于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二。”

“甲申国难？”张木涵脸色复杂，再看冰儿的时候，脸上忍不住带着同情。

崇祯十七年，便是1644年，这一年，大明灭亡，所以张木涵才说是甲申国难。

李自成大顺军队在这一年入主北京，这一年，崇祯皇帝自尽，百姓死伤无数。

还是这一年，清军入主中原，因为百姓反抗，便进行了屠杀……

所以，这一年，在张木涵心中，是最难提及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