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给白丽丽和他自己都轻轻地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
“咱们怎么喝呢?”
“毛毛,你可是个男士啊!能不能照顾我一下呢?”
白丽丽说完,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一声。
毛毛虽然不胜酒力,但由于贾西贝刚才和白丽丽喝过一通,再加上又喝了很多白酒,这时白丽丽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
贾西贝急匆匆地赶过来。
“毛毛,你小子骗我,我只看到两具蟑螂的尸体。”
毛毛两只桃花眼一眯,指着白丽丽说:“你快看,她倒下了。”
正如白丽丽所言,酒的后劲很足,毛毛也越发感到迷糊起来,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了。
他可是乘了10个小时的飞机,从夏威夷飞来纽约的啊!
白丽丽的酒力着实令人感到钦佩,她没有像毛毛那样一动不动,而是趴在桌子上摇晃着脑袋,嘴里支支吾吾说着什么。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现在问她什么,她应该会透露一点信息吧。
“白老板,我是尤金,我送您回去吧!”
贾西贝冒充尤金的声音,只有那么一点点像。
“头儿,你去歜一会儿,我来!”
绿毛对贾西贝说。
“你更不行了,奶声奶气的永远也长不大。”
白丽丽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她,摆摆手。
“我还没有喝醉,我要继续喝,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把毛毛先生送回酒店呢!”
看来她的确是醉了。
“你知道是谁杀了布片儿吗?是你吗?他发现了你们的秘密,你们就把他给灭口了!”
贾西贝觉得,自己扮演起审判官的这个职位,她还是挺有一手的。
“你在胡说什么,我杀他干什么,他一个小人物,我想杀他,让我的手下去解决就行了。”
白丽丽敲着桌面大声说。
贾西见心里一悬,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自己也不用费劲心思去怀疑她了,心里的疙瘩也就会解开了,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但是为了更加确认这种想法,她继续扮演尤金。
“白老板,你真会说笑,我记得是您亲自用女式手枪杀了布片儿。”
“因为布片儿上的大学学费很贵,他爸爸实在是负担不起。”
“布片儿有一天就在网上看到了,你们发的招聘业务员的广告,他就打电话问你们在洛杉矶干行不行?”
“你们当然说行了,他就帮你们在加州推销另一种七彩神仙丸,这一种可比你公开生产的那种赚钱多了。”
白丽丽使劲睁了睁眼睛。
“尤金,你小子什么时候变侦探了,你也学会推理了。”
“不错,他一直在加州当我们公司的产品推销员,他干的很好,毕业就来到了纽约,他名义上在电脑公司工作,实际上他还在为我们公司工作。”
“那个良子又是干什么的?不会又是你们公司的推销员吧?”
“他还真是,他吸的货比卖的货多,他一直是布片儿的下线,都是布片儿供货给他,他欠了布片儿很多钱,布片儿管他要,他又不给。”
“布片儿上个月想辞职,我们能让他走吗?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太多了。”
“我们就花钱买通了良子,让良子恐吓他,可是良子吓不住布片儿,他想报警,我们能让他报吗……”
“不对,你是尤金吗?”
“你长得真像贾西贝。”
“你们不是初中的好朋友吗?”
“朋友?哼哼,从我退学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把她再当成朋友了,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退学。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
贾西贝俯下身子问:“什么事情?”
“你一定不知道布片儿的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吧?”
“在哪里?”
“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贾西贝说完,缩回身子,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
“我想看一下那个案发现场,我想跟你学破案,做你的徒弟。”
这时,白丽丽已经纹丝不动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的手机响了,“铃铃”地在她面前闪烁和震动不停止。
是真正尤金的来电,贾西贝让绿毛从白丽丽的面前拿过手机,告知尤金说白丽丽在酒吧里面睡着了,让他立即过来接她。
“我马上过来。”
尤金匆匆挂断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他给白丽丽披上一件超薄羽绒服,把她扶进汽车里,离开了。
望着尤金远去的背影,想着白丽丽刚才说的一切,一阵阴郁笼罩在贾西贝的心间。
毛毛支吾了一声,贾西贝让绿毛在这里看着他,她又给法兰克打了一个电话,让爸爸做好醒酒汤,并且,亲自来把毛毛和绿毛接到大酒店,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她和卡尔回来。
贾西贝安排完,就和卡尔出了酒吧!
一股清爽的风扑面而来,与刚才在酒吧里那种燥热的氛围相比,更让贾西贝觉得清爽和惬意。
在车上,贾西贝又让卡尔给皮皮虾发微信,说:如果我们两个小时后不给你打电话或者发微信,你就到白丽丽的地下室七彩神仙工厂找我和卡尔,要带特警支队来,我们会一直开着对讲机,因为地下室可能没有信号,我们去查布片儿被枪杀的第一现场。
贾西贝凭着自己的感觉,已经到达那栋废弃的大楼的地下室工厂的附近了,卡尔确信那里就是地下室工厂的所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