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不等她说完,就拿过她的手:“把针头拔了。”
“啊?”
“是『药』都有三分毒,针水也一样,没事,不要注『射』。”
“哦。”
景煊把针头拔下,然后按住她的针口。
被拔出来的针头,吊在旁边,一滴一滴的滴着……
唐槐说:“一会儿,把它拿走,别弄湿了地上。”
景煊没应她的话,而是微低头,凝视她。
唐槐笑了笑:“景煊哥,你真不用担心,我脸很快会好的。”
景煊沉声问:“打下来时,很痛吧?”
“痛肯定是有的,不过我做好心理准备的,能承受。”
“笨蛋,你可以装着躲避,脚崴摔倒,就不用挨这巴掌了。”
“傻瓜,我脸肿了起来,才能证明张诗兰下手有多重。你看你爷爷,听到是张诗兰打的我,他脸『色』多难看。”
“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
“其实,我也想叫他爷爷的,可是我从他眼神看得出来,他始终是不太喜欢我,觉得你跟我一起,你在倒贴我。”
“我跟你,还论谁倒贴谁吗?”景煊松开手,针口按这么长时间,不出血了。
他把输『液』拿开,挂在窗口,针头往窗外放去,针水一滴一滴滴下去。
景煊返回来,站在床前:“要上厕所吗?”
唐槐对他笑:“你抱我去啊?”
“你现在是‘流产’的病人,我身为丈夫的,不抱你去,岂不是想得太无情了?”
“没有。”唐槐轻轻地摇头:“现在不用上,等我要上了,一定让你抱我去的。”
她躺下:“很晚了,我要睡了。”
想到她明天要考试,景煊也不再吵她:“开灯睡还是关灯睡?”
“开灯。”在医院,开灯睡比较好睡。
景煊在旁边的病床躺下。
唐槐对他盈盈一笑,带着笑意的眼睛明亮耀眼:“景煊哥,晚安!”
景煊温柔地看着她:“晚安!”
——
第二天清早。
谷佳佳和景华来到餐饮店,得知唐槐被张诗兰推下楼梯导致流产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槐和景煊,不是还没跨趣那一步吗?
唐槐肚子哪来的孩子?
昨晚听他们说有孩子,她和景华都不信的。
现在听柳肖肖有头尾地说着唐槐流产的事,她更加不信。
唐槐那个狡猾的人,会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被张诗兰打吗?
谷佳佳太了解唐槐了。
唐槐假装流产,是为了惩治张诗兰的。
唐槐在收拾张诗兰。
别看唐槐流产不是大事,要是追究起来,张诗兰就有得受了。
也好。
谷佳佳心想:“姓张的那几个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唐槐惩治她也是应该的。最好是一辈子都在监狱里过,一辈子都不用再出现在唐槐面前害唐槐。”
谷佳佳望向面上没有多大表情的景华:“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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