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景鹏被转到病房了,黄连子跟着过去,可是在病房门口时,被唐槐拦下了。
黄连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唐槐:“景太太,我很担心少爷,你让我陪他吧。”
景太太?
对于这个称呼,唐槐也不觉得讨厌,虽然听起来怪怪的。
“有些话,不方便外人听。”唐槐对黄连子道。
黄连子指着班花:“她一个保姆阿姨而已,为什么能听?”
保姆阿姨?
班花听到这个称呼,又是气又是懊,可心头一想,她这样子被误认为是景鹏保姆也不出奇,在景鹏面前,她卑微得就像保姆。
“她是景鹏的媳妇。”唐槐道。
黄连子一听,惊愕不已,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班花:“她是……她是……”
趁黄连子震惊中,唐槐和班花,彭东进了病房。
唐槐对一名护士使了眼色,让她把黄连子请出十米之外,不要让她站在病房门口听他们讲话。
护士心领神会,在唐槐关上门时,她让推开了黄连子,不准她近病房半步。
黄连子整个人都风中凌乱,怔怔地站在那里,有种还没睡醒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景少爷是个有媳妇的人?
他的媳妇,看去比他大十岁呢,又瘦又丑,皮肤又黄,十足的黄脸婆,景少爷怎怎么会娶这样的媳妇?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的!
病房里。
班花有些焦急地看着唐槐和彭东:“唐槐,彭医生,景鹏怎样啊,我心急坏了。”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这么关心他?”唐槐同情地看着班花。
“他毕竟是我丈夫。”班花哽咽道。
“醒了。”彭东看着景鹏道。
唐槐和班花闻言,目光落到景鹏脸上。
麻醉过去,景鹏觉得腿间痛得要命。
他一醒,就急问唐槐:“怎样?我怎样了?”
“保留着没有切掉,要等你点头签字,这个手术我才敢说。”彭东开口。
“切、切、切掉?!”景鹏一听,整个人都懵了,班花也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槐:“不是……不是说……有机会治好吗?怎么……怎么要切掉?”
“不切掉也可以。”回答的,还是彭东,彭东竖起一根手指,打了个比喻:“就像这根手指被砍断了,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相连着,断的那一节,因为跟主骨不再相连,没有血肉供养,迟早都会干瘪,时间久了,就会自然掉落。”
“什么断了?什么干瘪?我听不懂。”景鹏声音颤抖地问。
“明确地说,你那断了一节,连接不上了,就算缝上去,也是无法长肉吻合的,一块肉凉在一旁,是不是迟早都会干?”
“不干也成腊肉。”唐槐冷不丁地道。
景鹏一听,绝望得差点没有晕过去,班花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前天你来找我时,我就警告过你,不能靠近女人,你偏不听。”唐槐皱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景鹏,心里却不淡不咸的,景鹏彻底成太监,对她又没啥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