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既然没打算让田丰日后继续执掌此事,便也没想跟两人解释那么多,只不过现在这情报机构需要配合张燕的一些计划一起来执行,张燕也不得不跟两人先透露一些心思了。张燕低头思考片刻,抬头看向田丰两人,道:“两位军师都是聪慧机敏之人,在你们看来,哪里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呢?”
杨凤现在不想再继续掺和细作之事,便假装没听到张燕所问,田丰虽然是文士大儒,但是却是通晓时务之人,现在又掌管此事,所以对于情报细作之事也做了了解,道:“回禀主公,这消息传递最集中的地方便是青楼酒肆之中,所以这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便也是这青楼酒肆之中了,我们散布出去的细作便大多都是在其中打探消息。”
张燕见田丰对于细作之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便也放心了一些,继续说道:“嗯,先生此言有理,不过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个问题,想来别人也应该是知道的。那么这样一来,我方细作若是常日流连于青楼酒肆之中打探消息,岂不会惹人耳目?若是官军官府没有察觉也就罢了,可若是走漏了风声,我方细作岂能逃得过官军的爪牙?若是我方细作阵亡或者逃脱也就罢了,可若是这些细作被官军抓住迫降,再为官军所用传递假消息,那岂不是会给我山寨带来灭顶之灾?”
“啊!这……,这……”
本来现在大家都是这么玩儿细作这一套的,所以田丰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听到张燕的一番分析,田丰顿时便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若是这些细作暴露在敌军眼里,为敌军所用的话,再传递一些假消息,诱自己大军中伏或者隐瞒敌军动向,拿自己岂不是成了聋子瞎子,被敌军玩儿的团团转?
田丰顿时也坐不住了,起身拜道:“臣能力不足险些犯下大错,还请主公责罚!”
这细作之事本来就是杨凤张罗起来的,现在不过是刚让田丰接手而已,现在见田丰都请罪了,杨凤顿时也坐不住了,连忙也起身拜道:“臣目光短浅险些铸成大错,还请主公责罚!”
虽然那些细作若是暴露的话,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但是事情也没张燕说的那么严重,毕竟张燕也不可能听那些细作说什么便都当真,肯定还会另派斥候查探,就算是他们被逼降了,也不会给张燕带来灭顶之灾。不过张燕既然想整顿情报机构,而且还是要搞一些大动作,肯定得说服田丰配合,这会儿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也好说服他们一些。
张燕看着两人诚惶诚恐的神色,上前将两人扶起,道:“两位军师快快起身,万万不可如此。杨军师先前只是为了山寨自保,打探一些简单的消息,如此而为已经是足矣,而先生又是刚刚接手此事,恰巧又遭逢大战,也没来得及详细处理此事,有一些瑕疵也是正常的。”
“杨军师先前式微,官军不会特意留意,也不会特意查出其中的细作耳目,但是现在不同于往日,我山寨刚刚大败皇甫嵩声势正隆,之后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各方势力看在眼里。我商队出山不容易遮掩行踪,肯定会被各方势力探子发觉,再让商队继续接触细作的话,很容易让山寨细作暴露,日后细作传递消息之事,便不能再让商队接触了。”
“诺,臣下领命,明日便做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