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直言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必是可为。”
严玄闻言却是脸色一变,皱眉说道:“信儿他...心是好的。”
“师傅,您想看叔桓师兄重蹈覆辙吗?”
“哎,也罢,虽是极为不愿,但当今朝廷的确不能让信儿这心思单纯的孩子前去。”
见严玄松口,郝月笑道:“不论在何处,只要心怀天下,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在边疆做出的贡献未必会比在朝廷的贡献小,就算是师傅这几年闲置在家,不也教出了一众出色的弟子吗?”
严玄赞许的点头说道:“月儿说的在理,只要心怀天下,何愁天下不兴。”
告别了严玄,郝月便是直奔严府而去,作为郝月未来蓝图的最后两块拼图,严信严云也是非常的重要。
且不论两人是世家子弟身份出众,但说两人的学识素养,整个并州也鲜少有人能比过他两,而当这两个因素合并起来,其所能提供的力量,便是郝月极为需要的。
说到底,郝月现在依旧是毫无建树,除了依靠身边的力量之外,别无他法,而所依靠的力量越多,那么郝月他即将打下的基础,也就愈加稳固。
待郝月如同自出的义父丁原、世间罕见的贤臣并州刺史朱淑、富可敌国的梦梦、怀才不遇的严玄师徒五人、还有尚在军中历练的二十八位弟兄、以及如同手足的吕布,这些都是郝月所依靠的力量,而在这些力量之下,郝月必将打造出一股撼动天下的力量。
这是肯定的,郝月从未怀疑。
数刻钟之后,郝月来到了城东严府,通报了门卫,并不打算进去。
严信严云虽均已成家,但出于自身报负,没有想接手严家家业的想法,所以都是没有搬出严府,而严家家主也并未强求,毕竟严家子弟众多,更有长子在前,家业自是无需担心。
郝月不进去是不想碰见严家家主,不然少不得一堆麻烦,那日与严家的商谈还历历在目,那人谈起生意来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事事巨细事事上心,直让郝月头疼不已。
不多时,严信严云便是出得严府。
见到郝月,严信率先说道:“月弟怎么不入屋里坐坐。”
郝月直言道:“因为我此番前来,是请两位师兄出门的。”
严信严云对视一眼,疑惑的问道:“出门?此话怎讲?”
郝月反问道:“两位师兄,久置于家中,可有关注天下之事?”
“那是自然。”严信笑道:“长史黄陶近日在朝廷之上大论我并州之景,并评朱淑大人为天下少有之贤臣名士,更引得百官称赞,陛下也是龙颜大悦,前些日子晋阳便是迎来了前来赏赐的御史。”
“......”郝月一愣,难怪朱淑对于朝廷又恢复了些许希冀,依稀记得四年前,朱淑言语有透露过反汉之心,但今日却是问起了郝月的罪,虽然并未过于追则,但也是反常。
不过与严信的乐观不同,郝月以及朱淑都是明白人,知道这只不过是宦官的示好,毕竟并州已经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遮羞布。
郝月没有立即回应严信,而是转头问向严云“季砾师兄呢?”
严云也是笑道:“据说上党又收纳了数千流民,多来自于河西,更有甚者是跋山涉水而来,上党张太守倍感压力遂上报于朱淑大人,前些日子,城外新建的几个派发点,也是迎来了他们的食客,我出城外见过,众百姓,都是面带笑容。”
两人的观点一个在于朝廷虚名,一个在于民间心声,心之所在,可想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