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也如同其他部落首领一样,被带到了广中楼,在一层的酒楼之中,也是见到了早先一步来此的各个部落首领。
羌渠看着他们衣着装扮,便是认识到了他们各自归属,更有着几个和他相熟的匈奴首领。
“羌渠贤王!”
羌渠一进入门,便有人将他给认了出来,羌渠的声名在匈奴族中比之当代单于可是好上了不少。
“羌渠你可是来晚了!当罚三碗!”说话之人明显着充满了醉意,应该说在座一众首领都是一脸的酒意。
此人羌渠也认识,正是与自己相交甚密的一个部落首领。
朝其他人点头示意之后,羌渠坐到了那人的身旁。
“胡哈,醒醒!”羌渠伸手拍了拍已经倒在桌上的友人。
“嗯?”胡哈揉了揉头,满是醉意的笑道:“羌渠?你怎么在这?”
“刚刚还是你叫我呢,怎的这就忘了?!”
“哦,对。”胡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继续兴奋的说道:“羌渠,我跟你说,这里的酒!爽!”
说着,便是给羌渠倒上了一碗。
屋内的酒香羌渠早有闻到,自然知道这是从未品尝过的美酒,但羌渠此时可没这个心思品尝。
当即怒道:“我们到此,是来商量一族大事的!你,你们怎可这么放荡?!”
“急什么,还有五天的时间,才开始呢,这段时间让我喝个够,不,不行吗?”胡哈满脸酒意说话一停一顿的,继续喝了一碗酒。
“身为部落首领,你这样像话吗?!”看着昔日之友这番模样,羌渠气的一手将胡哈的头给按在了桌上,怒喝出声。
“哎呀,疼疼疼疼。”胡哈被这一手给拍的酒意全无,连忙反抗了起来。
将羌渠的手打开之后,胡哈才是说道:“急有什么用,这些天我又不是没急过。”
“你是不知道,昨天,还有一个部落首领想去闹事,结果刚在广牧街上掀翻一个摊子,就被突然出现的几个汉人给刀剑加身,更是将两个随从瞬间的打断了手脚,而后丢出城外!”
“而那个部落首领也是被吓傻了,现在正躲在二楼的房间里,不敢出来丢人呢。”
胡哈说着,也是感叹道:“虽然没有看到汉人的大军,但是这城中的汉人好手,却是有不少。”
“说不定,路边随便一个挑粪的都能把我给打趴下。”
“是贪狼骑?”羌渠问道。
在羌渠的印象里,贪狼骑便就是汉人最强的单兵战力。
胡哈回忆道:“不是,更像是当年张奂大将军的亲卫队。”
“连张奂大将军都来了?!”胡哈此言,让羌渠惊讶的大叫了出声。
而这一声,更是将屋内的其他人给吓得酒意全无。
张奂,这是个比朱淑还让匈奴人惧怕的存在,如果说匈奴人对朱淑是有敬有畏,那么对张奂则是单纯的恐惧了。
张奂和朱淑是老友,在前些年的北伐战争之时便是朱淑主中军,张奂主前军,而匈奴部队,也是被朱淑划到前军之中,所以匈奴人都是知道了张奂的可怕。
那是战场上的杀神,张奂作战必是亲征且每战当先,所经之处更是尸横遍野,不止是敌人,只要是后退一步的士卒,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痛下屠刀,在如此的军纪之下,北伐战争才能够一直的保持着全胜。
而死在张奂手里的匈奴人,更是数不胜数,南匈奴对于张奂都极为的恐惧,更不用说几乎是被张奂灭族的北匈奴了。
而这屋中,恰巧就有一个原本是北匈奴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