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此，谁的拳头大谁说话。”

“在北方，我们曾经的族人，在给鲜卑人当奴隶，而在汉人这里我们最少还能有自由的空间。”

“这就是你们的想法？！甘为汉人之下？！”

“呵呵，这位首领，真是大志，当初单于也是如此，然而如今的作用也就只剩下了这个盒子。”壳儿查闻言笑出了声，他那独特的嗓音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他，而他本人也没打算躲藏。

“壳儿查，这就是你族中第一勇士的志向吗？！去给汉人当狗？！”一个首领大声喝道。

“百年之前，我部族人险些被主战派的北人灭族，是汉人的帮助才让我们得以存活。”

“我部族人从当年的不足十万，到现在的数十万，这一切是谁的功劳？”

“是各位首领吗？”

“......”面对壳儿查的质疑，在座的众人无一人回应。

“是汉人，因为汉人的帮助，我们主张依附汉人的祖先才得以存活，从而发展。”

“数年前更是将北人给逐出了草原，并将奴隶以及这偌大的草原也让我们族人得以独享，这些也是诸位的首领的功劳吗？”壳儿查再度质问道。

“壳儿查，你以为汉人是无私的帮助吗？！他们只是被北人给侵扰了才出手的！”

该位首领话音刚落，壳儿查就出声道：“那他们为何不将当时弱小的我们也一并给灭了？！”

“这是强者的胸襟。”

“而你们！除了在战争之中互争奴隶，在战争之外的草原之上互争土地，还做了些什么？！哦，还更有甚者去殃及本该要报恩的汉人！”

“这是，自称天之骄子的你们该干出来的事情吗？！”

“......”又是一阵沉默，似乎没想到这个傻大个能有这种见识，又像是对壳儿查的所言表示了默认。

“如果这次，还不能选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单于，我会率领愿意跟随我的族人。”

“彻底降汉！”

“我愿为汉人之下，也不愿，再与尔等进行无休止的争斗。”

壳儿查说完也是陷入了沉默，而这时，开始泛白的天空也是渐渐的通过窗户将光线照了进来。

“我也来三天了，汉人的吃住，以及汉人工艺的精湛，宏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打破僵局的是羌渠，光线照耀在了他粗犷的笑脸之上，却是有着一丝柔和的感觉。

“这些是我们没有的，还有着更多我们没有的，身为自由的种族，我，挺想看看这个天下。”

“品更多的美酒，认知更多的奇迹，见到更加宏大的风景。”

“降服于汉，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感觉。”

匈奴族中势力最大的羌渠，竟然也说出了这种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