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副少年打扮文静走了进来。
男装的文静更显的寒气逼人,就算是隔着十数米,郝月也能看到那双眼之中的鄙夷。
仿佛在说着‘看什么看,你个笨蛋。’
轻咳一声,郝月将茶杯放下,一旁的小貂也适时的抵了一面丝巾过来。
“玲绮,你怎么也来了。”整理好了仪容,郝月笑道。
“有文静的地方,当然会有我啦~”就算被推开,玲绮也是又一个转身抱住了文静。
在文静和玲绮的身后,叶一对着郝月抱拳而望,郝月点了点头,示意退下。
“对手在哪?”文静推开了玲绮贴过来的脸蛋,冷漠的对郝月说道。
“士府戏志才,比你早到了一注香的时间。”郝月挥手示意,将文静的目光引到了戏志才的身上。
戏志才也是对着文静拱手,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对手会是个少年。
文静也不啰嗦,在戏志才对面坐了下来,将白子给拿了过来,竟是想先行。
“这...”文静不符合规矩的动作让戏志才一愣,向郝月望了过去,郝月正是此次的评判。
“咳,那就,开始吧。”郝月假装没看到,下令说道。
戏志才本还想说话,但一声清脆的落子之声,打断了戏志才。
文静已是先行落子。
戏志才只得作罢,再去争辩也会晓得没有度量。
更何况,先行晚走,也没那么重要。
嘀嗒之声频频传来,两人瞬间就陷入了围棋的世界。
玲绮在文静的身旁看了好一会之后就开始觉得无聊了起来,转头就跑到了郝月的怀里,坐在了郝月的腿上。
玲绮俏皮的说道:“嘻嘻,大伯有没有吃的?”
“唔...”郝月将目光从棋盘上瘦了回来,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自然是有。”
玲绮接过了盒子,然后还不满足于此的将手伸向了郝月的怀里。
“一盒不够,玲绮还要。”
感受着一只小手在胸膛上乱摸,郝月连忙说道:“住手,住手,你摸不到的啦。”
“嗒!”一道像是砸下的落子声传入到了郝月和玲绮的耳中,放眼看去,文静正对两人怒目而视。
“安、静、点!”
玲绮吓得连忙将手给缩了回来,郝月也连忙称是。
对面的戏志才也被文静这一下给惊到了。
戏志才被惊的不是文静对广牧之主郝月的态度,而是在面前的棋盘之上。
‘竟然,死路了。’
戏志才低头冥想,计算着自己的落子与对手的落子,竟然发现,不论自己如何落子,都无法挽救自己的局势。
‘到底,什么时候布的局?’
戏志才急的满头大汗,如今不过才进行了不到百手,没想到会落到了如此的情形。
在计时裁判开始了催促,戏志才仓促的落下了一子。
然而戏志才刚一落子,文静就是紧随其后,清脆的落子之声敲在了戏志才的心中,宛如地狱的呼唤。
‘对了,他和我一样,采取的速攻。’
‘速攻之下,竟还有暗中布局?’
想了一会,戏志才满头大汗的抬头看向了自己的这个对手。
‘真是年轻的不像话,他是妖孽吗?’
“十”
“九”
“八”
“七”
计时裁判的倒数之声又是传来,戏志才咬着牙落下了一子,企图脱离困境。
‘这样下去,不出五子,我必输无疑。’
“嗒!”果不出戏志才所料,将局布好之后的文静,已是开始收网,也是为直接的方式收网。
一旁观看的陈宫也不由感叹道:“少主好棋艺。”
“有个天天研究这些的娘亲,还有我这个天天挨虐的陪练,文静的棋艺在广牧城中,恐怕是鲜有敌手。”
陈宫像是见鬼一样的说道:“大人的棋艺,竟能与少主匹敌?”
郝月不满的说道:“公台过分了啊,虽然我不擅此道,但你这也说的太过分了!”
“属下知错,不过,以今日少主的棋艺,就算是宫也不见得能过上多久,大人您却天天陪练?宫,不信!”虽是认错,但陈宫还是直言。
“也就,让了我四子而已。”郝月不好意思的说道。
“四子...”陈宫重复了一遍,而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让了四子还输,果然是被虐啊。’
“大伯,文静赢了吗?”一窍不通的玲绮问道。
“嗯,已经赢了。”
伴随着郝月的点头,戏志才也是将黑子放了回了棋盒,无力的说道:“是我输了。”
去虽然棋局还并未下完,但戏志才已是不愿再下。
文静没有回答,只是开始将白字收回但自己的盒中。
“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戏志才收回黑子之后,对文静并手说道。
“你配么?”文静只低头摆着座子,等待着下一位对手。
“......”像是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捂着脸就起身离去,就连一直非常尊敬的郝月都不没去告辞。
“真是过分啊...”郝月心有余悸的感叹道:“她对我的态度,已经是收敛过的吧?”
“文静对待男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玲绮笑着说道:“有一次,文静一个眼神就把魏越叔叔给吓趴了呢。”
“......”郝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有这么恐怖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