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随着血尸的彻底死去我的身体四肢也能动,但是我错了,依然是没有反应。
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我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种案例不是没有发生过,曾经外国就有一个,就是一屁股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而已,结果就半身不遂了。
原因是神经元的永久性损坏,这是医学上的解释。
现在看来,这理由并不充分,有些诡异。
白淼给我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我并没有大碍,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左右,我的一只脚开始能动的,然后半个小时之内,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白淼的姥姥,发现她也正在看我,用一种审视的眼神。
身体突然不能动了不会就是她干的吧?
我这样想道。
“把他给埋了吧,这孩子也可怜。”白淼的姥姥说道。
我们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坟茔重新填了起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大家都是又累又困的,脱了衣服各自在屋里洗了洗身子就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等我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浑身上下那都疼,睡之前精神没有完全放松所以没有觉得,现在休息了几个小时开始有反应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
从床上坐起来,我发现扔在角落里的昨晚脱下去的衣服没了。
白淼给我拿去洗了?可能也只有她会这么做。
从行李里有找出了一身衣服,换上后我推门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高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就住在我隔壁的屋子里。
“你也刚睡醒呀?”我看他伸了一个懒腰。
“可不是嘛,这大晚上做了那么多运动,能不好好睡一觉吗,中午了,也该开饭了吧,我都闻到饭香了,走,下楼!”他说道。
我往边上看了一眼白淼的屋子,发现门是开着的。
“白淼?”我喊了一声。
“我在下面呢,快开饭了,你俩赶紧下来吃饭吧!”白淼在二楼回应。
下了楼,看着慢慢的一桌子菜,我的胃口大开。
“饿了吧你们,快吃吧!”舅妈笑着说道。
“师叔呢,怎么没见她老人家下来吃饭?”高缘问道。
其实我下来第一眼就发现了,这老太太没在这里,但是晚上的事情我心里已经产生了芥蒂,巴不得看不到她呢。
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彼此间的信任很难建立,但是怀疑却轻而易举,更何况我本来也和她不熟。
当时我面临绝境的时候,她没有帮我,我不信以她的手段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她不仅自己没有出手,还拦着白淼。
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释怀不了。
“我姥姥说她今天辟谷,只喝水不吃饭的。”白淼说道。
高缘点头:“我师傅也经常辟谷,他说这对人的修行是最有帮助的,可惜我怎么也做不到,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是一顿不抽才饿得慌吧?”我打趣他,这小子昨天回来的路上还连着抽了好几根烟。
高缘嘿嘿一笑:“都一样,都一样!”
饭菜好吃新鲜是一个原因,我们太饿了也是一个原因,反正是吃的很多。
可是我们正吃在一半,外面突然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白婆婆,您要给我们做主呀,我儿子死的莫名其妙,现在连尸骨都被人糟蹋了,求您老人家帮看看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听着声音,我们都站起身从屋里出来了,在楼上一看,我认出来了,这不是昨天那下葬的孩子的家人吗?
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他的母亲。
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昨天下葬的时候在场的。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晚上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秋娥,你看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快起来,有话上楼说!”舅妈说道,她和舅舅一起下了楼。
白淼,高缘,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她口中说的那个挨千刀的不就是我们吗?
不过看那意思也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尸体被烧毁了,但是并不知道是谁干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只跪在地上,而是拿着刀砍进来了。
反正她不是来找我的,我倒要看看,这牛人白婆婆怎么解释这件事。
虽然事情是我们做的,但是可是她默许的,而且她的外孙女也参与了,我不信她敢实话实话把我们给供出来。
更何况本来就有问题,如果不这么做现在只会死更多的人。
那跪着的夫妻说什么也不起来,舅舅没办法只能上楼去找她母亲。
过了好半天,他才下来,不过并没有看到她下来。
“我母亲让你们两个上去,其他人上二楼来一起吃饭吧。”舅舅说道。
不过谁也没上二楼,舅舅就搬过来桌子在楼下,给他们倒茶水喝。
这么一闹我们也没心情吃饭了,反正本来也是吃的差不多了。
我很好奇那老太太把这夫妻叫上去会怎么说。
就这样过了有半个小时,突然一个人影从三楼落下,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我心里一沉,不会有人从上面跳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