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耐放下酒杯,看着张经龙的狼狈样,心想到,看看这个家伙怒火中烧的双眼,嘴上虽然笑着,心里其实已经在想象着如何将我千刀万剐了吧。不过呀,张大公子,有皇帝陛下撑腰,只怕你不能如愿以偿喽!
吴耐觉得,耍他也耍得差不多了,于是便继续问到:“那么,张公子,是你替你背后的几位兄弟答话呢?还是让他们自己来?”
张经龙听完求之不得,要再跟吴耐说上会话,先不说把自己气死,只怕他会忍不住扑上去咬掉吴耐一只耳朵。
张经龙转过头去使了个眼色,另外几个“原”大内侍卫都靠了过来。
吴耐仔细看了看另外三人,三位公子哥都跟张经龙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都长相俊俏,且身材高挑。吴耐心想,不愧是御前侍卫,个个看起来都一表人才,但可惜的就是,这群人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而后,吴耐一一询问了他们当日情况。
询问完毕,吴耐思考了一会,转头对白郁说到:“小白,愚兄把刚刚所听到的给总结一番,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顺便再给我说说你的见解。”
白郁点点头说到:“好。”
吴耐说到:“根据刚刚几人所说,这打头阵的,被那爱德华中路直取,于是他对准爱德华反握剑身之手,由上而下劈去。没承想到,这其实是被对方骗出了招,于是被对方先拨开刀身,再被近身刺喉。如若不是切磋,只怕已血溅当场,爱德华这个打法,真可谓是干净又利落啊。”
白郁回到:“是的,看似实招,却暗藏虚式。又以攻代守,变化细小却致命,不但艺高人胆大,决斗经验怕也老道纯熟。”
吴耐又说到:“第二位大内侍卫,知爱德华招式后,不敢贸然出招,于是谨守不攻。可那爱德华直冲过来,剑尖压落刀身,大内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剑尖已经停在他的腹前,然后被其制服。”
白郁接话说到:“嗯,第二位侍卫没见过这种打法,又因为打头阵的败得太快,他不敢冒进,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明明不了解对手,还没看懂对方招式,如此情况下给了对方先机,这反而是将自己劣势扩大,所以败得理所当然。”
吴耐听完白郁的补充点点头:“说得在理。然后就是这第三位,看第二位跟第一位败得太快,他也仔细揣摩了一下对手的招法。于是他一边走动一边把爱德华的进攻距离卡死,准备慢慢寻找机会,以防走前面两位的老路。可不承想到,对方突然放开剑身,双手握住剑柄重重一劈,他另一只手抓住刀背仓促防御,然已发力不及。不但没格住对方的长剑,还被人连同刀身一起压住动弹不得,对方随后剑身一转,剑刃抵住了他的脖子,结束了战斗。”
白郁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说到:“是的,他用同一招对付前两位后,没有把套路走到死。这突然风格一换,本来平时一个极简单的双手劈砍,也打得人措手不及。前面两次,对手已被蒙蔽,忘记了他手中所握的乃是‘长剑’,可是要以长取胜的。有这种战斗思维的人,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次不同的对决。”
吴耐一脸坏笑地说到:“那是当然,这爱德华何止是对决,还在战场上欲血奋战过很久呢。要知道,他可是以战功进的皇家殿堂。和靠世袭的家伙们比,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了。”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经龙。
张经龙本来才刚刚平静,被吴耐含沙射影地这么一看,顿时气得五官紧锁,脸挤成了一片,好似萎缩的面团般。看样子,他今天不被吴耐气得暴毙于此,回去真的得烧点高香,感谢下祖宗保佑了。
吴耐看着张经龙怒而不能发的样子,又是一阵偷笑,顿了顿又继续说到:“最后一位大内侍卫,他刚刚说自己打算准备放手一搏。开始后,他双手持刀向前冲锋,刀举过头全力劈去,准备以速度跟力量制胜。结果被那爱德华举剑相迎,爱德华以剑身中下段猛截这位仁兄的刀身上段。因为中段力道更稳,而刀身上段力道逊色,侍卫兄被人以暴制暴身体失衡,还被压制住向后推,随后再被一脚放倒分出胜负。我大宣‘高手’们啊,就这样尽数以败北告终了。”
白郁叹了口气,说到:“这爱德华正面击败锐气之敌,不但胜了比试,还压住了对手的气势。他不但连打四场,且出招皆是一招制敌,好不威风!唉……也不怪皇帝陛下会龙颜大怒啊。”
怀德听到此处,也担忧的问到:“吴少侠,既然如此,你可否告诉老朽,到底有几分胜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