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耐答到:“哈哈哈,使节大人不必疑惑,陛下因为昨夜内侍们失职,觉得那些人都是戴罪之身,没有资格来安抚各位,所以特别委派我来处理此事。”
约翰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但外面的侍卫没有阻拦吴耐,他觉得吴耐应该没有撒谎。
于是约翰又问到:“请问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等到了到现在,也还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啊。”
吴耐微笑了一下说到:“各位不必惊慌,昨夜来的既不是盗贼也不是刺客,只是窜进来了几个想挑战爱德华先生的乡野莽夫而已。”
约翰摇摇头:“这怎么能不惊慌啊?我本以为你们大宣的皇城防守严密,可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人能潜进来!”
吴耐依旧微笑回到:“请约翰先生毋须担心,皇帝陛下已经惩戒了渎职的侍卫。且从今天起,对全国发布了皇榜警告江湖人士不许造次,你们以后只管放心,担保你们现在起高枕无忧。”
约翰还是一脸忿忿不平,却是颇有深意地说到:“可是我们的人被打伤了呀!难道就这样算了?这可非常有损我们迪乌曼跟大宣未来的友谊啊!”
吴耐悄悄冷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是一个不喜欢吃亏的主。得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不就想要点好处吗?给你!
吴耐掏出一小包银子对约翰说到:“约翰先生,我们皇帝陛下深知各位受到惊吓,所以特命我来赠与大家一点薄礼,以示我大宣皇帝的同情仁爱之心。”
约翰的表情如同阴转晴般,一张臭脸立刻换成了笑脸,他赶紧接过小布袋,往里面看了一眼。
足足五十两!约翰两眼放着贪婪的目光。
吴耐看着两眼放光的约翰,心中暗想:本来我只打算送你们十两,可没想到皇帝陛下一口气拨了五百两给我,这也算便宜你们了。
不过,吴耐更在意的,是一旁的爱德华·沃克。他悄悄地观察着爱德华的一举一动。
爱德华伸头看去,看到了白花花的银两,他也两眼望直了。
爱德华的这个反应,让吴耐心中窃喜,不怕你多厉害,就怕你没爱好!
不过爱德华似乎也注意到了约翰那双贪婪的眼睛,于是他咳嗽了一下,用他不太熟练的大宣语严肃地对约翰提醒到:“咳咳,约翰主使,吴耐先生刚刚说得很清楚,这份礼物,是大宣皇帝赠与‘大家’的。”
约翰看了爱德华一眼,然后赶紧先对吴耐笑了笑,然后一把把爱德华拉到了一旁。
这爱德华刚刚那句话,使用他并不熟练的大宣语提醒约翰的。明显,爱德华看出约翰对这包银子心有不轨,可他并没有用迪乌曼语向大家公开出来。
这说明什么?这个家伙只是从跟约翰嘴里扣出一些好处来而已。
嘴上说着大家的利益,其实心里只有私欲,这爱德华表面人五人六的,可这心里却没有那么干净。
吴耐看着在一旁议论用大宣语小声讨论的两人,心中十分的满意。
他这趟抚恤可不是来忏悔的。他这次就是要用这包银子投石问路,看看这些人是不是如同宰相吕云河所说的那般自私贪财。
吴耐上次就无意中听到吕云河提到过,迪乌曼是由一个宗主国跟众多邦国组成的,他们只是被圣主教勉强团结在一起而已。
而迪乌曼人属下的其他邦国人,对宗主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看重。
而且他们很贪财,那么,金钱就成了一项有利分化他们的攻势。
如果对于爱德华来说,在金钱面前,迪乌曼的荣誉是可以失衡的,那么,后面的很多事情就很好办了。
不过吴耐明白,别单说这迪乌曼人贪财,大宣人其实也没太大差别,虽然大宣因为品德修养还有一些清高的人,可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天底下哪里又有多少不贪财的人呢?
看着讨论完走过来的两人,吴耐心中笑到:行了,爱德华!我们大宣的威风,定能从你手上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