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海!当初叫你不听老娘的!现在好了!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混蛋!?”
吴耐还没进到客厅,就听到自己未来岳母正在指名道姓的抓着未来岳父狂喷唾沫。
因为家里主人在吵架,下人和弟子们都很懂事的主动躲了起来,客厅跟大院里,居然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吴耐的岳父也不示弱,立刻回击到:“丁雪梅!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是西关边陲的官家不给你放行,又不是我叫他们不给你放行的,你回来抓着我骂个什么劲啊?这关得上我哪门子事啊?”
吴耐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他赶紧悄悄躲到一旁的窗户边,向里面偷偷看去。
他的岳父大人柳四海,正一脸铁青的坐在家主位上,此刻他那嘴浑圆包嘴的短胡须,好似都气得有些翘起来了。他老岳父那一脸正气蓬勃的国字脸,现在可谓是拉得老长,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有些像囧。
吴耐又赶紧往旁边瞄了一眼,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
看到岳母大人,吴耐心中感叹到:要不说咱家欺霜那么漂亮呢,根底好啊!
丁雪梅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子,皮肤依旧吹弹可破的般的细嫩,虽然听着声音气势汹汹,可模样却有一副端庄静谧的安静之美。
岳母大人的样子,就好似只是多长了几岁,气质变得更加成熟的欺霜一般。
不过丁雪梅立刻用行动告诉了吴耐,人不可貌相,你以为她是安静美丽的贵妇人,其实她是一只母老虎。
柳四海刚刚话音落下,丁雪梅就立刻凌厉地反击了回去:“呸!你个老东西!当初我就给你说过,别让咱家儿子长青去西关当兵,你自己说说,你当初怎么给我说的?”
柳四海不耐烦的回到:“你怎么又提这事?烦不烦啊你?”
丁雪梅怒吼到:“老东西!你还耐烦了?老娘是在问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啊!”
柳四海一脸不爽地说到:“你别老东西长老东西短的,我这五十岁都还没到呢……”
丁雪梅倒是没有回击,只是瞪着柳四海提醒他赶紧回答自己的问话。
柳四海摇了摇头无奈地回到:“行行行……你想听我就说,我当初说‘男儿志在四方,青儿已长大成人,他有什么想法我们该支持他才对’。”
丁雪梅突然梗咽起来:“我当初就说不该让青儿离我们这么远……这都多少年没见到他一面了,当初他出门的时候也就十六岁,才十二岁的霜儿拉着她哥哥的衣角不让走,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看得心都快碎了……”
柳四海低着头没有再搭话,丁雪梅却是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吴耐也轻轻叹了口,岳母大人这是思儿心切才发了这么大的火啊。唉,欺霜怕也是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哥哥了吧?
岳母刚刚说到,自己大舅子柳长青离家的时候,欺霜拉着衣角不叫他走,可见他们兄妹之间感情不是一般深厚。不知道刚刚劝架不成的欺霜,现在会不会一个人躲着哭呢?那小丫头看着强硬,但是事情一旦跟家里人挂上边,她内心就会变得十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