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耐轻轻拍了拍柳欺霜的后肩安慰到:“欺霜,别担心,咱哥肯定会没事的。我们明天就出发去西关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急在这一时。你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一定能顺利救出咱哥柳长青的。”
柳欺霜被吴耐点中了心事,同时又得到吴耐的安慰,吴耐的保证又让她悬着的心有了一些底,一时间泪花竟微微在眼眶里打起转来。她一边强忍着眼泪,一边咬着下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吴耐在安慰着柳欺霜的时候,贺楼鹏飞已提着他手中的钢鞭向白郁冲去。贺楼鹏飞步声震响,势吞山河,光他那横蛮的气势,就将周围的鸟兽全数惊吓得四处逃窜。
吴耐这个时候也被他们吸引走了注意力。只见白郁不慌不忙摆开架势,他这次的架势很是简单,只是站在原地身体前倾,白郁将手中七尺长剑“钢旋风”剑尖向后,然后将剑拖于后背贴着地面。而且,他只是单手提着剑柄,这架势感觉不像是在决斗,更像是要就准备这样贴着地面拖着手中的家伙,然后就开始赶路一般。
手中长剑拖于后侧,双手握着都难以用好的七尺长剑,他现在只用单手来提着?如果这样提着,他一会要麻烦地将其换成握姿不说,还要再费劲地把剑身转向前去,这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啊,小白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就在下一刻,吴耐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小白,够聪明!果然,这“南楚一剑”的名号可不是白白飞来的。
贺楼鹏飞势如雷霆冲到了白郁面前,却是有些无从下手。
钢鞭这件武器颇有特色,其他兵器最忌以硬碰硬,就算要格挡对手的兵器,也依靠偏斜、杠杆和黏劲来卸掉对手的力道。而钢鞭则完全不同,就是要以硬碰硬,不为别的,就因为它碰得起,一鞭砸下去,刀剑类武器不断也折,兵器都没了,还拿什么打?
也是因为这样,导致很多短兵器遇到钢鞭的时候,都异常的吃亏。毕竟,就算你瞄准的是手腕,也不如他瞄准的是你的兵器来得更近。而二人还着甲的话,刀剑用起来就没那么厉害了,刀剑靠劈砍与突刺,突刺运用得好还有机会刺入铠甲的缝隙,而劈砍几乎已经同等摆设。钢鞭反而能肆无忌惮,只要一鞭下去,靠那股蛮横的冲击力也能将人打成严重内伤,所以穿身铠甲在它的面前,跟穿身麻布的区别不大。
所以,贺楼鹏飞本来的打算是什么呢?就是直接一鞭砸断白郁的兵器,后将其制服,简单直接,又成效十足。
可白郁偏偏将手中长剑拖于后背,搞得他现在有些无从下手。没有办法,又不能真的一钢鞭向白郁的头砸去,这是切磋而已,现在只能瞄准白郁肩部先攻一手,以逼迫白郁举剑来挡再将其兵器砸断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白郁的兵器不断也不折,最不济也可将白郁的双手震麻,然后一样可以将其放倒。
于是贺楼鹏飞将手中钢鞭高高举起,表面对着白郁的面部而去,实则是向白郁的肩部重重砸去。
钢鞭落下之势可谓虎虎生风,只要白郁敢举剑来挡,立刻就会败于贺楼鹏飞之手!
吴耐看到此刻已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死死盯着。
而在这危急之时,白郁却是不避也不让,他只是微微一笑,好似已胜券在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