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却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后说到:“兄长……你何出此言?兄长如此见外,可是根本没有把白郁当做兄弟?”
吴耐连连摇头摆手,大声否决到:“小白!切莫如此,这西关之行我看非同小可,为兄不可再拖你下水了。”
是的,吴耐明白,这次西关之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那西关看似牢牢掌握在陛下手里,但这次出的事也分明显露出诸多疑点,那西关,说不定已被陛下以外的势力伸进了黑手。不比上次皇宫比武有惊无险,这次可是真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干了。
自己本就亏欠白郁,现在又怎么能再拖累于他?
可白郁却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固执,他坚决地说到:“兄长……何为拖我下水?你尚记得否?我们结拜之时所约是何誓言?有难同赴,有仇同报,有福同享,难道这些你全都忘记了吗?”
吴耐长长叹了口气,哎,小白啊,你真是个死心眼的好孩子,以后都不知道你要吃多少亏了。
也罢,也当给自己一点压力,一定要把他和欺霜都照顾好才行。
“好!小白,为兄就不多话了。我知道,你此行不是为利,不是为名,你只是为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为兄一定会铭记于心。小白,既然明天要一起出发了,你也来柳府一起住下,晚上我们三人方便一起商议,明日也好一同上路。”
白郁抱拳回到:“好……这次小弟就不推辞了,兄长,待我先回客栈取回私物,然后再去柳府。”
“好!今晚虽然不能喝个痛快,但也要小酌一杯,以壮明日之行!”
大宣历,兴德四年六月十八清晨,泰京城的七星刀柳府门口围着大群的柳府弟子,他们都是来为吴耐三人送行的。
丁雪梅拉着穿着一身男性行衣的柳欺霜,双眼中不时落下大颗的泪珠。
柳欺霜忍着眼泪,红着她的眼圈对丁雪梅说到:“娘亲,没事的,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能把大哥平平安安带回来的。”
丁雪梅一把抱住柳欺霜,她带着哭腔地回到:“霜儿,娘虽然担心长青,可娘更担心你呀。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又是没出过远门的大小姐,娘怎么能放得下心呀。”
柳欺霜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也止不住地流了起来,她抱着丁雪梅哭着说到:“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柳四海看着母女二人哭作一团,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走到吴耐身边问到:“贤婿,我还是派我七星门下几名得意弟子陪你们一起前往吧?”
吴耐摇了摇头否决到:“岳父大人,万万不可。带欺霜跟白贤弟同往,是因为他们不但亲自参与过皇城比武一事,且昨天都在那朝堂之上,他们去,合理。其实我并不想欺霜同去,可欺霜昨日是站了出去,亲自向陛下讨了西关差事的,所以没办法,她必须得去。”
吴耐顿了顿,把嗓音放小了一些继续对柳四海说到:“如果带其他人一起前往,势必会被朝廷某些小人拿住把柄。到时候他们大题小做,告我个越权行事,说我胆敢不请奏朝廷就私带外人前往西关重地,再责难我置朝廷与边关安全不顾。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就会有麻烦了。”
柳四海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吴耐说到:“哎,好吧……贤婿,咱家少青就拜托你了。白少侠,大恩不言谢,老夫一定会记住你的这份恩情。”
白郁抱拳回到:“柳伯父无须多礼,我也只是为义兄尽一份力而已,您用不着谢我。”
吴耐走到柳欺霜母女身边,轻轻地说到:“欺霜,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