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一脸严肃的吴耐,见他如此认真,只好先听他说话。
吴耐继续说到:“驸马爷,我们先往回撤,回头路只有六人,先将与我们同边的四人给报销了。欺霜,你和小白不会射箭也没有带弓,你们跟在后面就好,我自有安排。”
驸马听完后回到:“好嘞!”随后取下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放入怀中,又拿出一枚铁扳指,将其戴回了右手的拇指上。
四人随即开始策马向回路跑去,回路围堵的黑衣人中,有四人在他们这边,另外两人在山谷另外一边,他们策马而来,提起手中之弓向着吴耐一行人冲了过来。
吴耐对驸马说到:“驸马爷,我们行往山谷外处,以免对面二人可以瞄准我们。一会我策马在前吸引前方四人注意,然后急转打个迂回,你趁机先射一人下马。你射完一人,他们该会转头瞄你,此时你再迂回,换我来给他们一箭。”
驸马自信地笑着回到:“没问题,你就看好了吧。”
白郁问到:“兄长……那我做点什么?”
柳欺霜也问到:“对呀,还有我呢?”
吴耐笑了笑:“别急,你们会有大用,现在先看我和驸马爷行事就好。”
说罢,几人即将和黑衣人相撞,因为他们依着山谷外围斜行,对面二人无法瞄准他们,只得另寻他路到对面去。而和他们同边的四个贼人,已差不多要进入可以命中对手的射程了。
于是,吴耐立刻快马加鞭,先一步冲了上去,而驸马贺楼鹏飞则是稍微让马放慢了一些脚步,落于吴耐的背后。柳欺霜跟白郁也不敢贸然行事,只得策马在一旁不敢快奔。
黑衣人们见吴耐一马当先,心想此人真是滑稽,一马当先地上来送死,这里要是四人齐发,你还不瞬间被开四个窟窿?于是黑衣人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将手中之弓瞄准吴耐,在吴耐进入他们射程的一瞬间,只听“嗖嗖”几声,四只箭脱手而出,向吴耐飞了过去。
可叫他们万万没想的是,他们举弓刚刚松弦的瞬间,吴耐一下子调转马头向侧面逃去,只见四只箭直直地射了过去,只划过空气,其他什么都没有碰到。
就在他们惊讶之时,只见已经搭好箭矢的贺楼鹏飞已靠了上来。他在吴耐刚刚调转马头的瞬间,用力对马后腿蹬了一脚让马加速冲了上去,紧接着,他将拉满的弓弦一松,手中之箭“呜”地一声蹿了出去。
不同于黑衣人们那略显乏力的射箭声,贺楼鹏飞所射之箭,是以一道凌厉的穿梭声飞出的。由此可见,那些黑衣人的射术与他相比,不管是射出的力道还是轨道的稳度,都差了贺楼鹏飞一大截。
一个黑衣人随即被一箭射穿了头颅,鲜血在月光下像闪着荧光地喷泉般喷射着。只听他一声哀号,啊地一声惨叫后,便从马上跌落下去。
另外三人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泰京来的官老爷们竟然如此厉害。于是他们立刻再次拉弓搭箭,开始向贺楼鹏飞瞄去。
可正要射击之时,却见贺楼鹏飞没有任何要和他们死磕的意思,也突然调转马头向侧面迂回而去。
黑衣人们手里紧紧地拉着弓,准头跟着贺楼鹏飞转去。
就在黑衣人们吃力地瞄着侧移的贺楼鹏飞之时,吴耐已完成迂回,从后方又跑了过来。
吴耐右手拇指死死地按住箭尾,虽在马上,手却丝毫没有因为抖动而晃悠,他这功夫,怕也有个十年八年的沉淀,并不像个半路出家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