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鹏飞听完深感不解,他问到:“我们就这样过去,岂不是以卵击石?”
吴耐摇了摇手指说到:“非也非也,驸马爷,你把西关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贺楼鹏飞在问:“何以见得?”
吴耐反回到:“我倒是想问问驸马爷,为什么觉得西关之行是以卵击石?”
贺楼鹏飞愣了一下,然后回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丁修然都派兵来半路劫杀我们了,我们这时如果还去西关,不是把自己脑袋往他的刀口上送吗?而且你刚刚也说了,这个家伙准备造反了,我们这样过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吴耐笑了笑,然后说到:“驸马爷呀,他派人来劫杀我们不假,可这也正说明,他至少在这段时间内,还是无法兴风作浪的。反过来说,他如若不怕我们去西关,何必派人来劫杀我们呢?”
贺楼鹏飞听完眨巴了一下眼睛,柳欺霜也听得云里雾里,然后赶紧问到:“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吴耐竖起了三根手指:“我想说我们为什么应该去落仙城,还是三点。”
“第一,丁修然现在虽然是西关刺史,可军权兵事他虽然有话语权,却没有指挥权跟调动权。如果他已有这样的权利,今天派来杀我们的人数也不会区区二十人。反过来说,守将赵兴可能并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但也绝对不是他的人。”
贺楼鹏飞听完点了点头,然后问到:“第二点呢?”
吴耐答道:“第二,丁修然要冒险劫杀我们,就说明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是个关键期,只要他顶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大功告成。反过来说,这段时间我们要是到了落仙城,丁修然就会因为我们受到很大的阻碍。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柳欺霜说到:“所以我们不但不应该逃,反而应该去。”
吴耐笑了笑点点头,然后继续说到:“第三,丁修然既然选择劫杀,也说明他惧怕我们到达落仙城,既然是他怕的,那就有怕的理由。这点上再次证明,赵兴和他绝不是串通一气的,就如我刚刚所说,如果赵兴和他是一丘之貉的话,今天就不会派这么点人来了,而且何必费七八力的化妆呢?”
见柳欺霜和贺楼鹏飞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吴耐只得叹了口气说到:“简单来说,丁修然要反,但是没有实际掌握兵权。而现在赵兴还不知道他的意图,所以为了事情不败露,他让几个军中已被他拉下水的人来偷袭我们,以免我们跟赵兴见面。”
“哦……”贺楼鹏飞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到:“所以说,只要落仙城里还有赵兴在,他丁修然就得乖乖的给我们当孙子?”
吴耐点了点头:“对,不过我们也不可贸然行事,从此刻起,我们就当只是遇到了普通的马贼。记好了,现在起我们要好好可这位丁大人玩过家家了。”
贺楼鹏飞回到:“那我们为何不进城就让赵兴办了他?”
吴耐耸了耸肩:“我倒是也想,这样倒也省事了。可不行啊,我们得弄清楚西关这淌水到底有多深。如果不把背后的事情查清楚,我们会给朝廷留下一个巨大的隐患也说不定。”
说完,只见吴耐一脸苦恼地低头思考着,口中喃喃自语到:“密不发报,乔装劫杀,是丁修然一人私欲所为?还是六豪门背后操作?又或是狄奴诡计?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唉……这一切又偏偏跟关外求援有关,真是越想越乱……麻烦……真是麻烦……”
吴耐说完抬起头来,看到柳欺霜与贺楼鹏飞一语不发地等着他,吴耐这才一拍脑袋说到:”哎呀,不好意思,我又自顾自的一通瞎想了。总之,我们先去落仙城吧,夜长梦多,今夜辛苦大家一下,我们连夜赶路,争取明天一早赶到落仙城。”
柳欺霜问到:“不去驿站换马了吗?”
吴耐摇了摇头:“如果我刚刚推断没有错的话,这西关的几处驿站里,都有丁修然的爪牙党羽,你们想想,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能到此处?我们这时去驿站,才真是自投罗网。放心吧,我们这里也停留了好一会了,马儿也该恢复些体力了,应该足够我们赶到落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