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翟思可这个演技,她……确实是有心无力,只能多看看再说。
白卷捏着手机,乖乖地跟上,小声嘀咕:看来传言是真的,元书姐姐和楼先生真的是情侣哦。
元书听到了,问她:“怎么,你觉得我们不合适?”
白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合适。而是在大家的印象里,楼郁霆那种清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性格,要么终生孤寡要么就是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当楼太太了事。我从来不敢想象,他会以某个女人的男朋友的身份出现。简直太惊悚了!”
元书在宁曼熙身边空着的折叠椅上坐下,勾了勾唇:好像,真的是这样。
旁边,宁曼熙和秦莉对视了下,非但不打招呼反而还轻蔑地勾了勾唇。
自从上次医院过后,宁曼熙见元书并没能把她和秦莉怎么样,加上她有虞氏和安靖撑腰,现在越发地不怎么把元书放在眼里。
元书早已不在意,只看着席幕臣和翟思可。
白卷凑到她耳边继续问她:“元书姐姐,你是不是和楼先生吵架了?”
白卷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宁曼熙和秦莉还是听见了。
宁曼熙将自己手上的道具镯子摘下来,摸了摸后学着剧中她所饰演的人物、拿腔拿调地说:“莉莉,我这镯子也戴了好几周了,都看厌了戴腻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跟道具组说说,把这个腻了的给丢了,换个新的也更好看的?”
秦莉推了推眼镜,看了眼元书后答:“熙姐想换就换吧,用腻了的东西反正迟早都会被换。虽然这镯子是个死物,但它也一定不喜欢被主人厌烦的感觉,咱们还不如给它个痛快。”
“是吧?道具终归是道具,比不了那些货真价实的玉镯子。戴一时还有新鲜感,时间久了……哎,你瞧我多薄情多势力。”
说完,宁曼熙和秦莉又对视了眼,随即都低低地笑起来。
这话里话外的浓烈酸讽,饶是单纯的白卷也听出来了。
她顿时气恼得脸蛋儿通红,捏着拳恨恨地看着宁曼熙和秦莉!
宁曼熙做出惊讶的样子叫元书:“元小姐,你这助理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地这么瞪着我?”
秦莉接话:“对啊,我们只不过是讨论下这徒有其表的道具镯子,白卷怎么就这么生气?难道白卷是把这道具镯子的命运当成那…谁的了?”
白卷气得快哭了,可是一句话都说出来。最主要的是,她一个小助理其实也不怎么敢得罪宁曼熙。若是吵起来,到时候被开除的,只能是她白卷。
元书淡淡地收回视线,转向宁曼熙,温温浅浅地笑:“宁小姐就这么没用么?我们家卷卷瞪你,你自己瞪回去不就好了?你跑来告诉我,是想让我为你申冤出头还是想让我帮你瞪回去?”
“……”宁曼熙。
“……”秦莉。
“……”白卷。
她这种逻辑思维,让宁曼熙好几秒后才从目瞪口呆里反应过来:“元小姐,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助理,这么跟同事相处……”
元书不耐地皱了皱眉,掐断她的话:“关你屁事。”
简单粗暴的四个字,终结一切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宁曼熙。
“……”秦莉。
“……”白卷咽了咽口水,“元书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骂脏话了?”
“知道啊。”元书掀开身上搭着的羽绒服,根本不顾周遭的同事明里暗里投过来的目光,站起身,“我今天心情不好,谁想当出气筒,欢迎来惹我。”
说完,元书提步朝安靖走去。
现在这个社会,有其实上流社会,谁吵架不还得装出和气的样子,元书这么直白算什么?
她宁曼熙不要面子的哦?!
宁曼熙气得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之前不是还搬出楼郁霆来压我么?怎么,现在被楼郁霆给甩了,就放飞自我了?连自己的形象都不顾、露出真面目了?!”
元书半侧过身,旗头上用红珊瑚珠制成的流苏随她动作摇曳,更加衬得她唇红齿白绝丽仙佳。
宁曼熙一时看得有些目光发直,待两三秒钟后反应过来,发现自自己在这种彼此交锋的时候竟然沉溺于对方的美貌,顿觉得十分耻辱。
元书面无表情地问她:“谁告诉你我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