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直接回答楼郁霆的问题:“楼先生,当初我和华影签约的时候,毕竟是我自己来找你和秦敏堂帮我把关的,所以那一亿的毁约金,我承担五千万,另外五千万,就只好麻烦你了。”
楼郁霆的身形微微一滞,随后捞过一边的领带往脖子上套:“据我所知,你除了你外公留给你的一千万,你手上目前没有任何其他资金。元书,剩下的四千万,你从哪里找?”
“这与你无关。”元书坐起身,尝试了下想将自己的衬衫重新整理好,可衬衫已经完全不能见人了,她只好将外面的风衣裹起来,用腰带系住。
“与我无关?”楼郁霆转过身来,看着她精致美丽的脸蛋,“你是准备找席幕臣,还是准备找另外我所不知道的男人?”
元书骤然抬眸看他:“楼郁霆,你什么意思。”
楼郁霆抬高下巴,一边整理领口和领带,一边睨着元书:“元书,在席幕臣出现以前,你自己有多乖有多善解人意,相信你不用我提醒你。自从你进组,遇到郦城的席家大少爷以后,你前脚用
小烟为借口跟我闹,后脚用违约金的事情扇我巴掌…元书,我就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从来没爱过我只为拿我当垫脚石,还是你这喜新厌旧的速度和为分手找理由的能力太强了?”
元书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最后她勉强笑了下,遵循本心地问了句:“这是你第二次表达这样的意思了。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为什么。”楼郁霆抬手摁了下疼得他呼吸都困难的肋骨处,勾了勾唇,“不过是直觉罢了。你乖顺、不跟我闹的时候,是你除了我便再也没有依靠的时候。自从席幕臣出现,你处处跟我闹跟我找麻烦,要分手这种话没说十次也有五次了。”
元书看着他的神态眼睛,一句都没有为自己辩白:“既然我这么不堪,你还留着我做什么?放了我吧,让我跟华影解约,我可以像四年前一样,干干净净地消失在面前,免得脏了你的眼睛,弄乱你的心情。”
楼郁霆的眼睛骤然一眯:“你又想逃?!”
“不逃怎么办呢?”元书反问楼郁霆,“四年前你算计我,我吃了那么多苦依旧原谅你了信任你了,可是你尊重过我对你的原谅么?你没有。我不是你的一块地不是你的一个项目,拿到手之后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建造来打造。我是一个有感情有自尊的人,我希望的关系从来都是平等的,而不是永远被压控的。”
“也许在外人看来,能拥有你这样一个男人,我还矫情那么多做什么,就该谢天谢地。可是楼郁霆,我元书若是愿意,要找到几个懂得尊重我、跟我平等相处的极品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顿了顿,元书转过身,“有的女人求钱有的女人求权求地位,可我元书自己就能挣到那些,我不需要靠男人来获得,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平等和心理上、精神上的自由。”
“楼郁霆,我想要的是花的香味,可你用钱用权把我圈起来,我只会觉得压抑觉得痛苦。就像我做不到你想要的任你摆布的乖顺,你觉得我矫情觉得我在闹,是一样的道理。”
楼郁霆抬手摁了摁眉心,近乎嘲讽地笑了笑:“你这么说,倒似乎是我宠你爱你都错了?”
元书摇头:“你和我都没错,大概是我俩性子都太要强了,根本不适合在一起。这话,我已经说过了。”
楼郁霆很久都没再说话。
元书平静地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时她抽了张纸巾,对着楼郁霆的背影慢慢地擦拭脸上的水珠。
“楼先生,那五千万,你给吗?”
“若给了,以便让你再次逃跑?”楼郁霆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好像也已经非常厌倦和元书之间的争执。
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耐心流失,心生疲惫,对任何事都会开始懈怠。
谁都渴望顺风顺水,对矛盾、对挫折都本能地厌烦。
他将烟点燃,眯着眼睛吸了几口,这才稍稍缓解了肋骨处的疼痛:“元书,你走吧。我给你时间冷静,冷静过后,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白卷的一切后续治疗,我全盘接手。等你杀青,我们结婚,你成为我的楼太太。”
元书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可她顿了顿,只说:“楼郁霆,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理解的事,你记得,我是被现实逼迫到这一步的。我现在再也没办法信任任何旁人,我只能靠自己去拼、去得到。”---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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