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步,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这样在别人身上擦手的行为,似乎真的不太好。
咽了咽口水,绵绵小声地说了句:“鼠鼠,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绵绵又走上前去,用自己的干净的小手
背,在男人刚才那被自己擦过手的西裤裤管上擦了擦。
一边擦,她还一边抬头,咧起一口细白整齐的小白牙,对着男人笑。
看着这故意讨好自己的小姑娘,男人紧绷的神色毫不自知地就舒缓了下来,甚至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绵绵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的神色变化,见男人不生气了,绵绵开心得嘻嘻一笑:“鼠鼠,你不生气了。”
被绵绵这样一说,男人的神色变得有点不自然:“我怎么会跟你这么小的人生……”
话说到一半,男人眉宇拧深:他这是在干什么,跟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浪费时间聊天?
罢了。
烟也抽完了,男人提步,绕开绵绵,往卫生间外走。
绵绵眨了眨眼睛,也跟着他往外走。
一前一后两个人,身高相差了将近1米,前面的男人身高体长体格挺拔,后面的小团子矮矮的,小胳膊小短腿的。
男人意识到绵绵的动作,停住步子,转过头时严肃地警告她:“别跟着我。”
绵绵抬头看他,脑袋仰得后脑勺贴在背上了:“我没有跟着你,我要去找萱萱阿姨。”
“……”男人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破了一细缝。
他没再说什么,提步便走了。
一直在门外等着不敢进这可能待着某个权贵的男厕的萱萱,看见绵绵终于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忙冲过去,一把将绵绵抱住:“绵绵,你可急死我了!”
绵绵抱住萱萱的脖子:“萱萱阿姨,我碰见了一个好帅好帅的鼠鼠呢!”
萱萱之前急得够呛,根本没注意绵绵说什么:“好啦好啦,咱们赶紧去找妈妈,不然该没时间了。”
说着,萱萱抱着绵绵,一路小跑地往元书所在的房间赶过去。在这期间,还绕过了匀速往前走的男人。
等到男人被萱萱甩在了后面,趴在萱萱肩头的绵绵,还对着男人咧起一口小白牙笑,并挥了挥手,跟他再见。
男人的步子一顿,记忆力的某个影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冒了出来。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已经不在视线范围之内了。
男人抬手搭了搭眉骨,加快步子。
包厢门在这时候被推开,钟离左右望了眼,见男人正过来,忙往他迎了几步:“我的哥,你可终于回来了。郦城的这几位市领导,可难缠得很,你还是亲自去谈吧,我快支撑不住了,我也得去透透气!”
男人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包厢走。
钟离看着男人这几年来越发清冷的模样,心念一动:“哥,这几年你没日没夜地工作,这国内国外的分部和各类型的商业拓展也做得够成功够庞大了,郦城这个案子,这么难缠,不如咱们就顺其自然?否则就为了这个案子,这往后的几个月,你恐怕得时常在这燕城和郦城飞来飞去。”
男人神情清寡,没有对钟离的话回应半句,只问:“我让你预约的张局长,可有信了?”
钟离用夹烟的手的大拇指抵了抵自己已经有青色胡茬的下巴:“张局长那边好说,不过这几天他在国外,要见他,恐怕得再来一次。”
男人点点头,作势就要去推包厢门,钟离看着这个几年都没笑过的工作机器,多年兄弟终是不忍,于是抬手拦了他一下:“哥,你今晚已经喝的够多了,就别再喝了。”
男人正准备接话,一位局长听到声音走出来:“楼总,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
“怎会。”男人语调寡冷。---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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