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女俩,躺在这个搭理得精细的花房里,像是一副难以用普通笔触描摹的画。
席幕臣往后退了步,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手机,对着元书和绵绵连拍了十几张照片,仍旧觉得不够,还悄悄靠近,对着元书的脸和绵绵的脸,各自来了几张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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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低着头纠结要用哪张照片设置为手机壁纸的时候,元书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迷蒙地盯着他看。
席幕臣的喉结滑动了下,下意识地将手机锁屏、快速地滑进西裤口袋。
他温润浅笑着走到元书身旁,单膝跪下:“我吵醒你了?”
元书的意识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真的席幕臣。
她眨了眨眼睛,原本想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怀里趴了个绵绵,于是只好这样躺着:“你怎么突然来啦?”
席幕臣没有先回答,而是伸手过去,慢慢地将趴在元书身上的绵绵给抱进自己怀里。
绵绵平时特别乖、但是起床气有时候特别重也是真的。
所以席幕臣在做这些的时候,元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绵绵一不小心醒过来,她……懒得哄。哄小孩儿真的好累哦。
眼看席幕臣就要将绵绵抱进自己怀里了,绵绵的小手突然在空中虚抓了下,随即小嘴一瘪,嘤嘤地就要哭。
元书咽了咽口水,有点慌地盯了席幕臣一眼。
席幕臣脸上的笑意也是微凝,但下一瞬,他单手抱住绵绵,另一只手将绵绵的一双小手全部都团进自己的大掌里:“绵绵乖,席鼠鼠在这儿。”
他说这话一点不生硬,甚至还故意模仿了绵绵平时叫他时的语气。
绵绵果真不“嘤嘤”了,小身子往席幕臣怀里拱了拱,用迷糊不清的小奶音叫了声“席鼠鼠”,又睡熟了。
元书长舒了口气,活动了下手腕作势要站起身来。
席幕臣一手抱着绵绵,将另一只手递给元书:“小心脚麻,我扶你。”
元书微微愣了下,随即笑:“没事儿,我先坐一下,再站起来。”
“那我陪你。”席幕臣自然地收回手,抱着绵绵在元书身边坐下。
元书偏头去看他,恰好看到阳光将他越发英俊成熟地侧颜照亮,一时有些晃神。
三年了,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完美了,完美得总让她……愧疚得疼痛。
席幕臣发现元书盯着他看,蓦地转过头,凝住元书的眼睛。
元书被他这一转头弄得猝不及防,一时囧得忘了要移开眼睛,反而将眼睛越瞪越大,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
两人的脸距离不到五厘米,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里带出的热度。
席幕臣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瞥了眼她没上妆的樱粉色嘴唇,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吻下去。
但他最后克制住了,故意笑她:“瞧瞧你的表情,是觉得我好看得不行,还是觉得我难看得不行?”
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他说话时,元书甚至能闻到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那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特别地魅惑人心。
元书的心跳漏跳了拍,慌忙地偏过头错开视线,默了默后站起身来,拿起浇花水壶给花浇水,这才说话:“你最近是越发地闲了。你别告诉我,你特意跑到我这个地段偏远的小别墅来,是为了问我,你到底是好看还是难看。”
席幕臣抱着绵绵站起身,走到元书身边:“看来我着实得改进改进了,眼看就要在你眼里成了一个不务正业的男人。”
“……”元书失笑:这席幕臣,最初只觉他温润儒雅,却不想接触的久了,发现他也是个油嘴滑舌的男人,没个正经。
席幕臣也笑:“现在是三点钟,家宴正式开始是晚上六点。书书,我去店里给你挑了套衣服,你跟我回房间,试试看?”---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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