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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下,元书还是走过去,单手撑在楼郁霆身侧,俯身下去,拿手背在他额上试了下温度。
萱萱没有骗她,真的滚烫一片。
元书皱眉: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身体这么虚,连绵绵淋个雨都没事,他居然还发烧。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3年前有一次,楼郁霆也因为伤口发炎而发过烧,还瞒着她来着。
撇了撇嘴,元书正想将手从楼郁霆额头上拿开,她的手腕却蓦地就被男人扣住了。
元书微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攥着她的手腕突然一用力,直接将她给扯得跌落下去,前胸砸在男人湿润而坚硬的胸膛上,疼得元书眉目紧拧,忍不住低低地嘶了声。
疼痛过后,湿润的感觉慢慢浸透她薄薄的衣衫…元书咬了咬牙,本打算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抬眸,看见男人正睁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眸光交会,元书心头咯噔一下,忘了…呼吸。
一两秒后,在元书反应过来之前,楼郁霆突然抬手,扣住元书的后颈,将她的脑袋强势地下压,然后……吻住了她。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搅出危险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得元书整个人彻底懵了、僵了。
男人的注视和男人的吻都太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元书都来不及思考,男人原本扣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已经摸到她下巴上,强势而蛮横地捏开她的嘴巴,唇舌搅绕而入,寸寸吞占…
恍惚中有那么一瞬间,元书脑海里闪现出3年前她爱着楼郁霆的时候,楼郁霆也总爱这样强势地跟她温存、跟她…
窗外的一声惊雷,将元书的神思彻底炸醒,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一股子深浓的愧疚和恼怒突突地冲撞而起,她猛地偏头,躲开了男人因为发烧而干燥的唇。
就在她想推开楼郁霆起身逃开的时候,楼郁霆的唇抵在她耳边,突然出声了。
他的嗓音沙哑至极,他的声音因为沙哑而异常低沉,他说:“小书,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想你…”
元书整个人都怔住,好几秒过后她木然地转过头去看楼郁霆的脸,楼郁霆确实双眸紧闭眉宇紧锁,像是陷在梦魇中,只不过是在梦呓而已。
可,正是因为他看起来像是在梦呓,而不是在清醒时随口一说,元书的心里才涌出一些难以控制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楼郁霆又在这时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按,似乎是想要抱住她。
十指猛然掐进掌心,元书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面无表情地挥开楼郁霆的手,强行挣脱出他怀抱,头也不回地退出了客房,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关上门,靠在门框上,回想着楼郁霆刚才的那句话和他说那句话时那痛苦的模样…她努力地想要弯唇牵出嘲讽的笑容,却怎么也没办法做到。
罢了。
元书在房间里待了会儿,恢复理智后去储物箱里找了退烧药出来,有倒了杯水,重新回到楼郁霆所在的客房,三下五除二地将烟给楼郁霆灌了。
楼郁霆大概是真的因为醉酒和发烧而疲惫到一定境界了,全程非但没醒,还吭都没吭一声。
…
大雨下了整夜,仍旧未停歇。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着的元书便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费力地睁开干涩酸疼的眼睛,起身将门打开,一眼望过去,没看到人。
还穿着粉色小绵羊图案睡衣的绵绵仰头望着她,见她没发现自己,忙踮起脚尖扯了扯元书的衣摆:“麻麻,我在这儿。”
元书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了眼绵绵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女儿。
绵绵拉住元书的一根手指,将她往门外拉。
元书以为绵绵是想上厕所,也没多想,睡眼迷蒙地跟着她往前走。
绵绵拉着元书在楼郁霆所住的客房里停下来,丢下元书后自己爬到楼郁霆躺着的床上,两只小手捧着楼郁霆布满青色胡茬的下巴,用力地摇了摇。
楼郁霆幽幽醒转,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绵绵凑到楼郁霆跟前,开心地跟她打招呼:“鼠鼠,你醒啦?”
一直半闭着眼睛的元书头皮一炸,这才想起自家里还有个楼郁霆。
她猛地睁开眼睛去看,恰好和楼郁霆的目光对上。
看着楼郁霆身边的绵绵,元书脑袋里炸了炸,正想阻止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绵绵抬起小手,五根胖胖的手指头朝元书抓了抓,奶音糯糯地叫她:“麻麻,鼠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