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的。】

是的，明白自己是为了杀颜良和才到这里来的，她拖了这么长时间，甚至需要宝剑自己出手。

“他不是你的主人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林妙九将颜良和的双眼合上，虽然她已经失去看到鬼魂的能力了，还是可以若隐若现的感觉到这是具空壳。

【你错了，这并不是我出的手，不然你看周围。】

林妙九抬起头，从自己的左边看到自己的右边，与她视线相接的人都躲开她看过来的视线，古里升还有乔盛倒没有躲开她的视线，但是看起来对她做的事情也很费解。

或许会认为她才是那个真卧底什么的？她随意的想，已经对这件事没了任何真实感，她再往更远的地方看去。

这次她还看见个熟人——欧阳想。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她也认识，正是之前调戏过颜良和还有乔盛的女人。

哦，现在颜良和死了。

这两人看到她这样子看起来很吃惊，林妙九看到欧阳想都想大喊出来，但是被她旁边的谢红菱给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而她们身后落后一步的小圆已经自动将自己的嘴捂上了，就怕自己喊出来。

所有人都齐了，她想。

【宝剑，我一直有个问题。】

【你说要将所有分身收集起来，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颜良和有多少分身，而且这些分身如果都没有本体的记忆，正常的降生正常的成长甚至正常的结婚生子，这样的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我杀他们，杀这些人就是为了救另外的一群人？虽然这个天平上一边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边只是一个叫颜良和的人的分身们。】

她以前的时候看过一个脑筋急转弯还是什么测试题，里面的问题是，如果一辆火车过来正常的行驶，正好碰上了岔道，正常行驶的这边前方是五个人，另一边是一个人，此时你掌握着铁路操作杆。

你会怎么做？是换道还是任由火车撞向那五人？

这个问题就是林妙九现在面对的了，是放弃一个世界的人，还是放弃那一个人。

不过她还没真正决定，宝剑已经帮她决定了，用她的手。

也不知道宝剑是不是大爱，但是这对她来说更像是——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借我的手杀你的主人，不仅是合为一体拯救世界，一直以来认为这些分身都不是你的主人，所以你想让这些分身消失让你的主人出现是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其实是想杀掉颜良和的对吧，不过没想到反而被收服了。】

即使林妙九冷静的指出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动机，宝剑也没有话说。

可能是看林妙九一个人在那里又是自言自语又是突然表情严肃的，有些人已经开始觉得这人可能是疯了。

原本打得你死我活的两方人，这次居然默契的停下来，将所有心神都投向林妙九。

此时最过震惊的自然是欧阳想，原本谢红菱问了他们认识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