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要推开温孤齐,
“世子,别。”
温孤齐却单手按住她的肩膀,
“我已经给国公府递过信,国公府已同意了你我的婚事。”
江若弗震惊,
“可是,那也不能……”
温孤齐复倾身而下堵住她的话,江若弗使劲推他。
温孤齐却如一座大山一般仟然不动。
正在江若弗冒汗之时,她的身躯位置猛地一变。
变成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温孤齐被压住:“……”
开什么玩笑?
江若弗借着变得明亮了几分的满月月光看见了温孤齐无语凝噎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连忙松开温孤齐,却感觉自己下身有点涨。
但她极力遏制住异样的感觉,有意要取笑温孤齐,
“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温孤齐黑了脸,脸色比夜色都要深几分,
“……”
他把被子一裹,硬装若无其事,
“睡觉。”
江若弗忍不住想笑,
“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忍不了什么?”
温孤齐心如死灰,干脆装死。
江若弗忍不住扼腕大笑。
过了一会儿,温孤齐那边果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江若弗为了等身上的异样消下去,硬是等到了温孤齐睡着。
便看见温孤齐睡梦中一脚把被子蹬开。
江若弗忽然灵机一动,把温孤齐覆开的被子又给温孤齐盖上去。
温孤齐在睡梦中,很快就把被子蹬开了,江若弗又盖上去。
如此往复,不厌其烦。
温孤齐直接热得满身是汗,醒了过来,见江若弗正在给他掖被子,言简意赅呢喃了一声,
“热。”
江若弗学着温孤齐平日里的口吻,
“热什么,要是夜里着凉,只怕是要生病。”
“把被子盖好哦。”
温孤齐热得浑身是汗,江若弗心里偷笑。
平日世子总是不知道她畏热,现在让世子好好感受一下。
温孤齐果然下意识反驳道,
“太热了睡不着。”
眼睛都还闭着,却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他说的话像是平日里江若弗说的,江若弗说的像是他说的。
他睁开了眼睛,反过身去看江若弗,江若弗正撑着脑袋盯着他看。
竭力学着温孤齐平时这个时候的眼神,
“盖一点吧,若弗,你要想,我们可没有钱治伤寒。”
每次江若弗不愿意盖被子,温孤齐就拿出这个杀手锏,然后江若弗就会用惺忪的睡眼无力地瞪温孤齐一眼,然后把被子提上来,哪怕热也忍着。
但是江若弗真的很热,很不自在。
温孤齐看着眼前这个笑着和自己讲道理的“自己”,他忽然坐起来,面对着温孤齐笑,
“你学我?”
“嗯?”
江若弗冷哼一声,
“平常我热得想只盖一点点被子的时候,你都是这么说我的。”
“那就换着试试。”
江若弗喜上心头,
“这可是你说的,绝对不能反悔。”
温孤齐答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翌日早上,温孤齐提着湿衣服出门,干平时江若弗做的事情。
江若弗跟出去,温孤齐正好在屋檐晒完衣服。
温孤齐灵机一动,对着江若弗伸出手,
“抱我下来。“
一脸无辜相非常自然。
江若弗把温孤齐抱下来,摸了温孤齐的腰一把。
温孤齐的腰上忍不住一片颤栗。
偏偏江若弗却真如平时的温孤齐一样,手握住他的腰就没有挪开。
温孤齐只感觉很热,原来江若弗平日里这么畏热吗?
江若弗却一脸得逞,
“叫哥哥。”
温孤齐诧异,
“你说什么?”
江若弗一本正经,
“我母亲是长公主,你外祖母是大长公主,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你表哥。”
“叫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温孤齐都没想过这一层,不知道江若弗憋着坏多久了,让他叫江若弗哥哥?当然不行。
“不叫。”
可江若弗非常上道地直接捏着他的腋下把他提上了屋顶,
“叫不叫?”
温孤齐诧异道,
“我平时可没有逼你叫我哥哥。”
太阳有些大,江若弗眯着眼睛,不知是在温孤齐身体里的原因还是有意要讲道理,严肃得很,
“不,你倒是没逼着我叫哥哥,但你逼我喊夫君,每次都要我喊你夫君你才帮我挂灯,提水,还把我带上屋顶,只有这样你才愿意帮我。”
温孤齐想起大前天晚上,江若弗让他挂个灯,江若弗够不到,他揽着江若弗看她一脸通红叫夫君的样子。
尽管她还是难以启齿,只断断续续说出一个夫字。
温孤齐:“……”
江若弗突然倾下身,接近了温孤齐,沉声道,
“叫不叫?”
那双桃花眸直勾勾地盯着温孤齐。
温孤齐的退路被江若弗挡着,根本无法下去,要论起力量,更是悬殊。
看来若弗是铁了心让他喊这一声。
温孤齐避左右而言其他,
“你要去官府点卯,去晚了可是要扣银子的,一次一钱呢。”
江若弗的表情明显肉痛了一下,却依旧坚定地盯着温孤齐,
“你要是不叫,我就一天都不去。”
“这可是你同意的哦,绝对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