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就是个普通的禁军。只是我家中有人生病,确实缺钱。这位大人那日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跟我说的是家中有大事发生,她现在因为在出试题没有办法回去,这才托我送一封信出去。”
“你胡说!”顾洹厉声呵斥道,但在在场其它人的眼中就成了做贼心虚。
“若是你没做,那便听下去!”戚衡又呵斥了一声。
顾洹脸上带着愤恨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开口。
那人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顾洹,踟蹰了一瞬,才接着开口道:“我知道泄题是死罪,所以根本就不会做这件事情。当初也是确认了,那封信确实就是最普通的家书,再加上那笔银钱数量实在太大了,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趁着换班的间隙将信送了出去。”
闻言顾洹突然笑了,道:“你撒谎都不眨眼的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我顾洹家徒四壁,就连家中请的那几个仆人的月钱都是问陛下借的,哪里有什么大笔的银钱给你。”
“那我怎么知道,你就是给了我钱,若是陛下不相信,完全可以现在去我的床底下搜查,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当值,那些钱我都还没有送出去。”那人又开口道。
“说不定就是因为没钱才去卖的试题啊,这么大的买卖,先付个定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道。
戚衡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边,没对他说的话说什么,又将视线落在了顾洹的身上。
“那你说,我出去之后让你接触的人是谁?”顾洹接着问道。
“你没说把信给什么人,就说放在一个特定的角落里,说到时候有人会过去拿。”那人的回答滴水不漏。
“陛下,微臣冤枉啊。凡事都要讲证据,您不能因为这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了臣的罪。”顾洹跪在戚衡的面前,反驳的话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您英明神武,这人一看就是别人派来专门陷害微臣的啊!微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顾洹连忙表着自己的忠心。
但在旁人看来,她的这种反应已经是坐实了罪名,韩修撰即使再不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也再没有能支撑自己为她说话的底气了。
“我当时怕这位大人会对我不利,毕竟这件事情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后来又去看了一眼那个特定的角落,只是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哪那又出现了一封其它的信。”那人见顾洹如此,像是生怕戚衡会相信了她的说辞,连忙开口道。
“接着说。”戚衡微微眯了眯眼睛,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那信件的包装跟我送出去得到一模一样,我疑心是没有人过来拿,就打开了那封信想着看一下里面的内容确认一下。谁知道信确实被换了,这封信里写的是试题泄露的事情被陛下发现了,说陛下肯定会让她们再出一份备用的试题,让她想方设法也要将那一份出好的试题毁掉!”那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直接将顾洹定了罪。
闻言,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是这种人。”
“我们辛辛苦苦出的卷子,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毁了?真是枉为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