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能力再强大,终究也是抵不过君主的猜忌。我自那之后便用他安排好的身份留在了这里。本想回到京中,但是送消息的人回来之后却说你们母子二人尽数葬身火海。”堂堂八尺男儿,语气中却有了哽咽,“我想帮妹夫翻案,之后便随着你们一起去了,可是舅舅没用,查了十几年也没有完全查明白。”
顾洹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舅舅,你已经很厉害了。”当年与父亲相关的人大多都没了好下场,他当时又是重伤,能安排好的人手应当也不会太多。
有很多事情他已经压在了心里许多年,无人能够倾诉,此次总算是有人能说说话,他絮絮叨叨了许久,从与她母亲的小时候一直到撮合她父母在一起的经过,顾洹满眼温柔的听着,很是认真,她愿意去了解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天色渐亮,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亮了一屋子,舅舅有些不舍的看着顾洹,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离开了,道:“舅舅要先走了,你好好的,放心,在这洹河县,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能护着你。”随后又露出了又哭又笑的表情,道:“你本该是在京城横着走的宝贝啊。”
“我这些年过的很好,您不必愧疚的。”顾洹连忙安慰道。
说是这样说,舅舅又怎么可能不怪罪自己。
“舅舅,当年污蔑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您这里有吗?”她连忙转移话题道。
“有,那日他是带着证据来的,我们扣下来了,其实就是一些信件。”舅舅连忙开口道。
这时其它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开始起床了,外面已经有了人走动的声响,他没再逗留,离开了这里。
顾洹暗自给自己做了个心里建设,思考了会儿待会儿院子里一片纸钱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解释,暗自懊悔这昨晚上怎么没让他们把纸钱收拾一下,毕竟昨晚上来福他们三个都没有过来,许是累极了睡得久了点,却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发现外面已经干净了。
心下了然,想也知道是舅舅早上走的时候收拾的。昨夜没听到护卫们在院中走动的声音。
“大人起来了,洗漱好就能吃早饭了。”阿瑜正在忙碌着准备早饭。
顾洹本还带着笑,却在下一秒发现昨日收集的那些柴火旁赫然落着一张纸钱,眼见着他马上捡起最上面的那一根柴火就能看到了,连忙走过去,顺手拿起来那根木头,塞进了火苗中,脚踩住了那张纸钱。
却发现阿瑜正拿着一团干草无奈的看着自己,再看火炉中的小火苗,已经被自己压灭了。
“火苗还太小,那木头太难着了。”他解释到。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