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也算有心了,人家小唐过生日你冥思苦想,呕心沥血的写了一首人家朴树的那些花儿。”
“刚好我刚才去厕所上大号的时候用了三分钟,也写了一首,不如你帮我听听?”
胡成礼听了前半句还面有得色,可听了一半脸就绿了,没有什么比被当场戳穿更让人尴尬的了。
“谁说是抄的,我是借鉴好不好?”
胡成礼一张脸涨的通红忍不住解释道。
但可惜没人听。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述年手中拿起的吉他上,明显反应慢了半拍的蒋洛嘀咕道。
“阿年,你还会弹吉他?”
蒋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和徐述年太熟了,打小能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从小到大,徐述年啥时候玩过吉他这么高端的玩意。
闫静也挤着眉头有点不信。
“徐述年,你就吹吧,还三分钟写首歌,你当写歌儿是大白菜啊。胡成礼抄袭是不对,但好歹是用心了的。还有,你到底会不会用吉他啊,别跟人弄坏了。”
会不会?
这是个好问题。
徐述年觉得这得感谢往后二十年自己那些前赴后继的前女友们。
没搭理浑身扎刺的小胖丫头,徐述年拨动了一下琴弦找了找感觉。
“学弟,你真会弹琴啊,弹点什么?是之前的那首再度重相逢?”
好久没开口的于芷晴眼睛一亮,忍不住笑道。
好嘛,和旁人不同,学姐已经端好了小板凳等着听歌了。
闻声,徐述年笑了笑,没理。
而是自顾自的弹唱起来。
原本众人也都以为徐述年会唱当初写在唐婧微同学录上的那一首抄了歌词的再度重相逢。
可谁知却是一曲没有听过的旋律。
游厉在大街和楼房,心中是骏马和猎场。最了不起的脆弱迷惘,不过就这样。
天外有天有无常,山外有山有他乡。跌了撞了,心还是回老地方。
为所欲为是轻狂,防不胜防是悲伤,后来才把成熟当偏方。
当所有想的说的要的爱的,都挤在心脏,行李箱里装不下我想去的远方。
这来的去的给的欠的,算一种褒奖。风吹草地见惆怅,抬头至少还有光。
把烦恼痛了吞了认了算了,不对别人讲。谁还没有辜负几段昂贵的时光。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说要去流浪,留下大人的模样,看岁月剑拔弩张。
总会有个人成为你的远方。
说实话,徐述年的水平比胡成礼好一点,但也好的极其有限,充其量也就是逗逗小姑娘,装装逼的水平,登不上大台面。
可他的嗓音磁性,自带忧郁的BGM,刚刚唱了一半就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就连周围的食客们也被吸引,高谈阔论的谈话声都小了一些。
走心的歌儿是能引起共鸣的。
因为歌词里唱的是生活,唱的是感悟,是对人生的理解和成年人的阅历。
胡成礼鹦鹉学舌一曲朴树的那些花儿就算搔首弄姿也不得要领。
而徐述年唱的更像是他自己。
等到一曲唱罢,徐述年一抬眼发现所有人都张着嘴巴不说话,顿时笑道。
“怎么了,不好听?”
“学弟,你别告诉我这首歌你自己写的?”
于芷晴眸光闪闪发亮,连忙问道。
“谁知道呢?”
徐述年耸了耸肩膀敷衍道,他起身把吉他塞还给正目瞪口呆的胡成礼手中,随即站在唐婧微面前。
然后在兜里掏了一个钥匙链出来。
徐述年的手指穿过钥匙环在唐婧微的眼前晃了晃,开口道。
一个模样丑丑的唐老鸭。
“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