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年没跟唐婧微几人打上照面,离开饭店的时候方向相反,正好一左一右刚好岔开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几个女生心里的疑问,不过就算是碰面唐婧微当面问出来,徐述年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解释。
想写,便写了,哪怕是有文抄公的嫌疑,但徐述年心里却没太大的负罪感。
或者说徐述年觉得这首歌最符合他当下的心境。
一睁眼便回到了青春洋溢的千禧年,在他看来无疑跟梦境一样,
以往分别的朋友再次重聚,如梦似幻。
哪怕此刻徐述年也依旧觉得毫无实感。
有人说过人的一生分为三部分。
一部分是出生到少年,这一部分很多人都没有太多的印象,发生的事不会被成长后的自己所记忆。
而其他的两部分则是少年到中年的这段时期,以三十岁为界限彻底分割,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在楼下和蒋洛分别。
这小子心心念念的要去网吧刷夜,稍微有点喝大了总有某种按耐不住的兴奋,这一度让徐述年想起了某种被憋疯了的猴子,不过徐述年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千禧年网吧刚刚在国内兴起,电脑还是大件儿,远远比不上几年后如雨后春笋般兴起的网吧大军,和紧跟时代而来将要改变社会的互联网时代。
现在,网络还是新玩意。
还在靠着电话拨号上网的网吧里龟速网络慢的简直令人发指,最好玩的游戏也就是单机版的红色警戒,连后来风靡网吧的半条命(CS)都没有完成实装,徐述年当然没什么太大兴趣。
“阿年,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蒋洛幽怨的像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徐述年抬手竖了个中指吊着屁股就往家走。
上了单元楼,徐述年吐出一口酒气,他犹豫着站在门前整理了一下情绪,他还没完全做好准备面对二十年前的父母。
身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徐述年一扭头脑门上就被敲了一下。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两眼直勾勾的站在那挺尸呐,别告诉我你认错家门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左手拉着们,右手熟练的拽住了徐述年的耳朵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
“疼,疼,疼,妈,你轻点,耳朵要掉了。”徐述年嘿嘿陪着笑,灰溜溜的被老娘抓着耳朵进了屋,扭头还心虚的瞧了眼对门。
回家认错了门,这闹了笑话了,还好没来得及敲。
其实这也怪不了徐述年。
这一栋老单元楼是当初父母还在国营厂上班的时候分的安置房,徐述年大学毕业后虽然没混出个人样来,但还是把父母接到了西城一起居住,老房子快有十年没回来过了。
刚进屋,徐述年撒丫子就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很旧,海绵结构的老沙发已经有很多处凹陷,上边的皮子也起了不少,徐述年知道这沙发比自己的年纪都大。
他伸了个懒腰,舒坦。
徐述年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老娘身上。
二十多年前的张美云还没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很淡,显得十分年轻。但眉宇之间依稀能够和后世里那个精明的小老太太挂上钩。
“妈,我想你了。”
徐述年张手就要给老娘一个爱意满满的拥抱,可胳膊还没碰到就被张美云嫌弃的一巴掌拍掉。“想个屁,昨个儿是哪个没良心的还说要不认我这个妈?真的是,一老一少就没一个省心的。”
“告诉你别让你喝这么多酒,就算是毕业吃饭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上清北了呢。”
刚刚才把徐述年随意脱下来的鞋放好的张美云气不打一处来,一只手就掐在了徐述年腰间的软肉上。
还是这个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