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野地里,远远走来一人一马。那马儿是匹高头大马,那人儿也是人高马大,一人一马“哒儿哒儿”渐渐走近,又渐渐远了。
还是一样的青瓦白墙,还是一样的两条看门狗,刘家老宅却有些冷清寂寥。北冥庆之看着带着丧气的对联,马都来不及栓便冲进了门。
“运至,我来找你了!”
刘家人正在吃晚饭,看到北冥庆之这个不速之客实在是惊讶了一把。好在刘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没有立刻抄家伙将北冥庆之打出去,而是涵养十分良好的问明来意。
“你们不认识我了?我是北冥庆之啊!”北冥庆之忘记了自己原先用的名字叫“北冥庆”,恰好刘家人也没记住,听了相似的名字却也想起了他是谁。
“哦,你是运至的朋友,过年时来家里吃过饭的!快请坐,快请坐,还没吃晚饭吧,刚好一起吃,我叫媳妇儿再多做几个菜!”
北冥庆之捧着被塞到手里的大饭碗,又推辞不过被夹了许多菜,吃了几口才问起刘运至。
“唉,上个月他爷爷过世了,运至本就心情不好,又赶上大少爷成亲,他说不想留在这儿了,非要去参军,找他二舅,我们拦都拦不住。”
“参军?!就他那小身板?”
虽然现在北冥国无战事,但是军营向来管理严格,操练辛苦,北冥庆之想想就心疼到不行。
“他二舅在军营里当了个小头头,我们就写信让他将墨痕安排到厨房去,想必能轻松些。”
北冥庆之这才放心一些,又想到方才刘家老爹提到的“大少爷”。
“哦,大少爷是县官老爷家的少爷,运至给他当了好几年伴读,两个人关系好。运至不该他成亲不跟他说一声,你说这孩子,这不是胡搅蛮缠瞎胡闹吗?”
北冥庆之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却苦于刘运至远在千里之外,没法当面说清。
“难为你大老远跑来看他,今晚就在家里歇下吧,回头我把写信的地址给你,你跟运至书信往来也是可以的。”
“地址给我也好,方便我直接过去找人!”
“什么?你要去找他?”
“没错!”
北冥庆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鼓鼓的银票,开始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
烈日炎炎,一人一马歇在荒郊野地一棵树下,北冥庆之从马背上拿下水和干粮开始吃,七月末的太阳在头顶上耀武扬威,多亏了这棵北冥庆之叫不出名字的大树长在路旁。知了有点聒噪,山风倒是带走了不少热气,虽然汗流浃背,却又有种别样的爽快。
“刘运至!刘小鱼!乖乖等着哥来找你啊!”
北冥庆之吃饱喝足,站起身来对着重重叠叠的山川放声大喊,低头吃草的马儿被他唬得直盯着他看,确定主人只是在发人来疯后,马儿又淡定的低下了头——从前还没吃过这么原汁原味的野生草呢。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两伙人不期而遇。
“先别动手,问清楚再说。”其中一伙人中为首那人阻止了手下的动作。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为了那边那人来的。”小头头朝树下正自我感觉良好的北冥庆之抬了抬下巴。
“我们也是为了他而来。”
“哦?”小头头握住了手中剑,“我们是为了护卫而来,负责清理掉威胁到他的人。”
对面那人笑了:“那你可以放下手中剑了,我们的目的不冲突,都是为了保护他来的。”
“你们是谁派来的?”
“他父亲。”
“哦,我们是他母亲派来的,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嘛,哈哈。”
正说着,又一伙人过来了,霎时间又剑拨弩张起来。
“哎哎,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是他大哥派来的,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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