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李暮瑶一声惊呼，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北冥墨痕就在他身后！

“腰直起来，你这样撅着屁股我都快被你挤下去了。”

北冥墨痕本心是好的，也没想那么多，说话时还拍了拍李暮瑶的小翘臀，李暮瑶脸红得像是喝了三斤老酒，啃啃哧哧坐了起来，也不喊着怕高了，腰杆子挺得笔直。

“放松点，不用紧张，没事的。”北冥墨痕双手环过李暮瑶，把缰绳交到他手中，两人一起握着，“来，试着控制它，走起来。”

北冥墨痕夹了夹马腹，温顺的小母马果然慢悠悠踱起步子，李暮瑶屏气凝神，紧张得几乎昏过去。

马背上的世界是新奇的，宫里的马场虽不似宫外野地辽阔，却也十分巨大。李暮瑶直起身后才发现这秋天的草地是多么与众不同，一眼望过去，不复春夏的青翠，却有着枯黄前的最后生机，起伏不定，青黄不一，满目皆是自由粗犷的描画。李暮瑶只觉得此时此刻看什么都是美好的，只因他身后靠着北冥墨痕。

“坐直一些，把我当垫背了？”

李暮瑶没说话，稍稍直了直身体。

“来，你试试。”

北冥墨痕松开手，全部交给李暮瑶控制，李暮瑶便笨手笨脚的遛起了马，虽说走的路线十分曲折，倒是没有翻下马的危险，偶有别扭过分的地方，北冥墨痕会出手稍微指导一番，其余时间只是动动嘴皮子。

“不错，你看，没那么难吧？”

“那是因为有殿下在。”

“我知道。”北冥墨痕再次握住缰绳，不知有意无意，顺便将李暮瑶的手也握住了，“带你跑一会儿？”

“好。”

北冥墨痕夹紧马腹，挥鞭子拍了拍马儿的屁股，那马儿不情愿的小跑起来，看来这温顺多半是因为懒，北冥墨痕便又抽了一下，马儿也跑得快了一些，考虑到李暮瑶是第一次骑马，北冥墨痕便保持在这个速度没再加速了。

“怎么样？”

风吹在脸上，略有些凉，但很舒服，李暮瑶窝在北冥墨痕怀里，脑袋晕乎乎的，心里有个声音带着颤抖和诱惑，极低、极轻、极缓道：“李暮瑶，你完了。”

“怎么不说话，还在怕吗？”

“不怕了，很舒服。”

“是吧，一旦学会了骑马，你也会爱上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