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是还勇敢无畏得很，怎么现在又这样放不开了？被占便宜的是你吗？”

北冥墨痕伸出一根手指在李暮瑶滚烫的脸上戳了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颇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

“殿下恕罪，我……”

头低的不能再低，脸红的不能再红，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心里却一遍遍重复着不后悔，不后悔……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既然养了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人人都有需要的，与其被那些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爬上来的人骚扰，我倒是更愿意是你。”手指转移到下巴，使了点力气，轻易便将害羞的脸抬起，“只是，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男人。”

北冥墨痕不是没想过李暮瑶，只是之前的他又呆又傻，一点也提不起北冥墨痕继续下去的兴致，今天倒是让北冥墨痕开了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不就是李暮瑶这样的人吗！

“……是，明己知道。”

“就这样吧，睡觉，明天开始又要早起了，你跟我一起上课，别想躲懒！”

“是。”

北冥墨痕很开心，他为将来的生活将会变得更丰富且更简单而单纯的开心，反观李暮瑶，花费几乎整夜的时间咀嚼着那句“不喜欢男人”，刚刚有了起色的心情不禁又回归到满心失落。

小冬子敢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在主子“寻欢作乐”的时候闯进去的。其实没那么夸张，北冥墨痕不过是逗了逗李暮瑶，恰巧让送点心进来的小冬子撞见了而已。新世界的大门刚刚打开，新鲜劲儿还没过，现在只要看到李暮瑶就会想笑，北冥墨痕越来越觉得他好玩，呆萌的外表下原来藏着一颗躁动不安分的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给无聊的宫廷生活带来欢乐呢？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倒是还有挺长一段时间才会到来，北冥墨痕却发春了似的，少年的身体开始发育，自从那次李暮瑶壮着胆子在浴室给他弄了一次之后，北冥墨痕时不时就要李暮瑶帮他。大多数是在晚上，夜深人静，黑灯瞎火，动起手来不会太害羞，可是有时候就在大白天，不知道碰到哪儿了，就像不慎触到了北冥墨痕身上的“淫—荡开关”，一言不合就抬头，李暮瑶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着那张几近完美的脸庞，被自己心爱的双眼注视着，李暮瑶怎么忍心说不呢？

十三岁的冬天，北冥墨痕在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淫—乱生活中度过，灵魂不够成熟，好歹也算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只是，身为一个男人，面对着自己年轻敏感的躯体，北冥墨痕表示头疼，不是他心术不正，实在是控制不住啊，他也不想的……

罢了罢了，解释不清。

“明己，睡了吗？”

“……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