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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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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放下笔,打开汤盅盖儿,闻着那犹带热气的诱人香味,微微苦笑:“攸哥儿就是爱操心,汤里还放了参片?我哪里就虚弱到这个地步了?”说罢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春瑛不以为然:看着他手腕和下巴,骨头都快突出来了,心想比起上回见面,可瘦了不止一星半点,那外袍松松垮垮的,好象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喝点鸡汤补补算什么?照她说,这人就该多吃点饭多吃肉,光喝汤可不行。

她把那点心碟子再往他前移了移:“还有这个呢,要吃点实在的东西才能填饱肚子。这都该吃晚饭的时候了,你这里怎么不见有人送饭来?”若不是三少爷叫她送吃食过来,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天黑后会有送到林外,届时我的仆从三清——就是外头穿黑衣服那个——会拿过来的。”周念喝完了汤,又吃了一块点心,便对春瑛笑笑“不过现下我已经吃饱了。小姑娘,今晚辛苦你了,我没什么东西可谢你的,若不嫌弃,这些点心你就拿去吧。”

春瑛吃惊地推却:“这怎么行?!这是:你吃的。再说,我已经吃过饭了。”她皱眉盯着他瘦削的脸看:“你真的吃饱了?我的饭量都比你多一倍不止!如果你天天都吃那么少东西,怪不得会瘦成这样!我原本还不明白三少爷为什么要送食物给你,现在总算了解了。

”她把那碟点心再推到周面前:“一定要吃完!”

周念哑然失笑。正要再说什么发现春瑛地眼中隐隐带有担忧之色。还隐含了一丝心疼。不由得一怔。

印象中。曾经也有过一差不多年纪地小女孩。用这样地眼神望着他。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能说……那是他地姐姐。年仅十一岁就离开了这个人世地姐姐。从小疼爱他把手教他读书写字地姐姐……他还记得当年审讯结束后。父亲被直接押往刑场。他与母亲姐姐分开关押。姐姐被推攘上囚车时是用这样地眼神回头望他。只是多了几分悲与绝望……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和母亲。她们被判入教坊。当晚就自尽了。这个消息还是三天后才从好心地衙差处碾转传来地。若不是庆国侯出面收殓。只怕她们就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地结局了。

春瑛见他忽然就沉默下来不吭声。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忧伤地气息由得有些慌。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他怎么就忽然伤心起来?

她小心地问:“念少爷。你怎么了?你不爱吃这个糕吗?”

周念抬起头勉强笑了笑:“不么会呢?”他捏起一块糕放入口中嚼了两嚼。又停了下来。

春瑛忙问:“是不是冷了?味道不合你地意?”

“不是……”周念勉强笑着吃下那块糕“这花生糕……似乎还是宫里的方子?我可有十来年没吃过了。”他又拿起一块,努力咽下去:“以前……我姐姐很爱吃这个……”

春瑛见他似乎吃得十分辛苦,心下不忍:“如果难吃就不要勉强了……喝口茶吧。”她转身去倒茶,却发现茶壶是冷的,忙拿去热,却又找不到炉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看到一个火盆,忙冲过去,火盆里的炭却早烧成了灰烬。

她急得跺脚,这么冷的天,这么旧的房子,还是在竹林里不见天日的地方,居然连个火盆炉子都没有,可叫人怎么活呀?!

周念不知几时已来到了她身后:“不用忙了,这月的炭早已烧完,三清还未来得及去领新的,我有方才的汤就够了。”

春瑛惊讶地回头:“这个月还没过一半呢,炭就烧完了?!是不是有人克扣你的份例?!”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三少爷不是说有人最近越来越过分吗?连他都还有人怠慢呢,更何况是这个寄人篱下的孤身男子?她为他感到委屈:“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你过着这样的日子,迟早会生病的!”

周念笑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倒了杯冷茶喝下,才道:“我能安然活到今天,已是大幸,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小姑娘,侯府上下都待我极好,这份恩情我是绝不会忘的,若有能回报的一天,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再所不惜。”

春瑛怔了怔,旋即感到一阵恼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感谢

何必对着她说?这是在跟她客套吗?她在为他抱不有没有恩跟她有什么关系?!好吧,既然连当事人都不在乎,她也用不着操心!

她板起脸道:“念少爷既吃完了,小的就先告退了,您若有信要捎给三少爷,就请快点写完吧!”

周念有些讶异,但他一向是温和有礼的性子,也不计较这小丫头忽如其来的冷淡与无礼,回身到桌边将回复李攸的信柬写好,用信封封了,才递给春瑛,微笑道:“回去见了你们家三少爷,替我捎句话多谢他想着,只是以后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叫老太太知道,又要生闷气。”

春瑛把信往袖里一揣,便一边收拾食盒餐具一边闷闷地道:“三少爷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我常常送东西过来的,瞧你瘦成那个样子,就别叫人操心了,我送什么来吃什么就是!”回头见他身上衣衫单薄,又忍不住多嘴:“才送来的那件棉衣,快穿上吧,要是冷得生病了,不是更给人添麻烦?!”说罢抬脚就要走人。

周念忙把她叫住,却又不说话只是打量她几眼,才微微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路春瑛。”春瑛硬邦邦地回答,见他态度温和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别人都叫我春儿。”

“春儿,我听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周念回身走到书桌边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印石,才微笑着走到春瑛跟前,“你和攸哥儿都是好意,我怎会不知好歹?以后要麻烦你了,这是我一点小心意别嫌弃,留着玩吧。”说着便把印石递给春瑛。

春瑛一看那印石体深黄色,却是半透明的佛油脂凝成般,光滑细腻半截雕成兽形,半截刻着诗句。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不正是现代价值千金的田黄石吗?周念自己还穿着旧衣服,连吃饭取暖都成问题,整间屋子也没几件值钱东西,把这个给她干什么?难不成……

春瑛鼻子一酸,生硬地丢下一句:“不要!”也不管周念有什么反应,就跑了出去,一路跑到绣林外。

那个叫三清的黑衣怪男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脚边放着一盏昏暗的圆灯笼,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出去?”

春瑛不理他,径直往前跑,心里憋闷得想要大喊出声,于是便越跑越快。只是天已全黑下来了,周围连个灯光都没有,她只能借助月色勉强辨认道路,不一小心便了一跤,把食盒都摔掉了。

脚踝处有些疼,春瑛按几下,忽地有些想哭,只是又觉得:我为什么要哭?只不过是拐了脚。她勉强撑着站起身,轻轻转动脚踝,觉得勉强可以走了,才收拾好食盒离开。

她方才夺路而奔,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环视四周一圈,她认出了小山,知道自己走了相反方向,已经在水池附近了,忙重新找回道路,往园门处走来。

她曾经在白天时跟十儿她们来玩过两三次,大约记得路怎么走,拐过一个花圃,便是一处假山。她记得假山后有个亭子,她和十儿夏荷曾在那里歇过脚,过了亭子,只要再走一段路,便是花园大门了。

她抬脚就要拐过假山,却看到亭子里坐着一个人,看那衣服恍惚是浣花轩的青儿。她脚下一顿,觉得有些尴尬。

自从青儿和晨儿打了那一场,又被罚禁足后,便沉默了许多,偶尔想要象从前那样继续侍候三少爷,也总是被人找借口支使开,想必也知道自己是讨人嫌了,因此最近一直都缩在房间里,极少出门,现在大晚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亭子里冷得很,她该不是在那里吃风的吧?

春瑛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往前,一定会被青儿发现的,上回那件事,说起来自己和十儿没有为她说话,似乎不太厚道,看到她,就总觉得心虚。

春瑛正踌躇间,忽然有一个人从对面走进了亭子,对青儿笑道:“青儿妹子怎会坐在这里?”声音有些耳熟,春瑛悄悄躲在假山后探头一看,认出那正是见过一回的多姑娘。

她不是二少爷的小妾吗?什么时候跟青儿有交情了?

青儿想必也觉得奇怪,淡淡地看了多姑娘一眼,没吭声。

多姑娘扑哧笑了,推了青儿一把:“瞧你,防备什么?咱们也是从小儿在这府里一处长大的,怎么?就因为我侍候了二少爷,你就跟我生分了不成?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被别家孩子欺负,我曾替你骂回去过呢,你若真跟我翻脸,可就太伤人心了!”

青儿闻言也有些讪讪地:“不是这个缘故,只是……我们很久没说话了……”

“那就正该好好聊聊。”多姑娘拉她起身,“走,我姨妈就在门房里,那里能烤火,也有热茶,咱们到那里聊去。”说罢半拉半劝地,拉着青儿走了。

春瑛从假山后走出来,心中添了一分忧虑。

春瑛一路走到花园门口,果然看到守门婆子歇脚的屋子着说话,正是青儿和多姑娘,后者似乎正从手中捋下一个玉镯子要塞给青儿,青儿一把推开了,多姑娘劝了几回都没成,只得重新带回镯子,笑吟吟地又跟她拉起家常,似乎还聊得挺愉快?青儿甚至还面露笑容。

春瑛站在那里偷看,守门的婆子很快就发现了,出声问:“是谁在那里?!”她的话惊动了屋中的两人,齐齐转头来看,春瑛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那婆子笑道:“这位妈妈,我才从厨房那边来,要回浣花轩去,你放我过去吧?”

那婆子飞快地瞄了屋内一园,扯了扯嘴角,道:“姑娘想过去就过去,问我做什么?”

春瑛笑眯眯地说:“我听说天黑以后是不许随便放人进出花园的,所以才要问您,若是人人都几时想进园就进园,想出园就出园,岂不是没了规矩?更何况,就凭妈妈这般辛苦地守在这里,我也不能不打声招呼就走啊。”

那婆子听得心情愉快,随意挥了挥手:“少跟我贫嘴了,有这闲功夫,讨好管事娘子们去。过去吧,以后少在夜里乱逛,当心磕着碰着。”

春瑛笑着应了,匆往园外门,无意一回头,便看到青儿站在门边,脸色青白地看着自己。春瑛脚下顿了顿,仍旧往前去了。

才走到转角处,身后便传呼呼风声,她心中一凛,停步回头,便看到多姑娘急步追了上来,一见她就露出个笑脸,热情地道:“小妹子如今也进了浣花轩哪?我就知道你的机灵劲儿,定会有出息的!可惜当天有人作梗,不然你早就到我们那儿当差了!”

春瑛不自在:避了避,躲开她拉自己的手,低头问:“您有什么事?”

“这么生分做什么?!”多姑甩了她一帕子,掩嘴笑道,“如今你进了府,咱们就是一样的人了,正该好好亲近亲近歹咱们两家也是熟人,你若有什么不懂的管来找我,有难处也别瞒着,咱们姐妹之间正该互相帮助才是。”说着就亲热地拉起春瑛的手,挨近了两步,道:“我有话要告诉你呢跟我来呀?”

春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谁跟你是姐妹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媒婆或老鸨呢,瞧那帕子甩得多溜啊。想起多姑娘是二少爷那个变态的小妾,而二少爷向来跟三少爷不大和,她便立马挣开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跟我们可不一样,我怎么敢跟您做姐妹?姐姐有事要吩咐本不应该推拒的,可是我还有急事要回我们三少爷呢不好意思,您找别人去吧?”说完立马跳开走人任由多姑娘在后面大声叫唤,就是不理。

多姑娘恨跺脚:“死丫头!当心有朝一日你犯在我手里!”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头解决已经上了一半钩地那个。免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春瑛跑回浣花轩时。三少已经回来了。急急叫了她进屋。摒退左右。只留下梅香。又问她事情是否顺利。

春瑛点头道:“念少爷把东西都吃了。棉衣也收下。只是我听他地语气。似乎每天送饭地人都没有按时送去。他瘦得厉害。饭量又小。好象没什么胃口。连点心都是我催着才吃下去地。”

李攸听了有些难受:“我就知道!前儿见他时。他比上月又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说定就……偏偏他又一声不吭!就连父亲见了他问起。他也只说是因为天冷没胃口吃饭。压根儿就提二哥做地好事!”

春瑛略一踌躇。才小心地问:“三少爷。二少爷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念少爷呀?你们不是世交吗?”见三少爷冷下脸来。却没说话。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定是问了不该问地。还是早点抽身吧。免得又惹三少爷生气。

她想着自己地活已经干完了。打算告退。但脚下一迟。又忍不住心疼。多嘴说道:“三少爷……念少爷地屋子……好象挺冷地。我看他那里连个火盆都没点。说是炭都用完了。冬天还没过一半呢。他要怎么熬下去呀?”

这话倒是提醒了李攸:“是啊,我只想到送吃的穿的去,却忘了冬天还要取暖!”他回头叫梅香:“我用的银霜炭,太太不是才送了许多来?匀出一份,回头就给念哥送去。”

梅香却有些为难地道:“三少爷,那银霜炭是一箩箩装着,只供给老太太、侯爷、太太和少爷小姐们用的,每月都有定数,十日一取,太太才送来的那些,仅仅够你一个使,若是匀出一份给周家少爷,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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