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高庭钦,众人的八卦之魂再次熊熊燃起。
“高家公子没有在床上啊,伯侯夫人的丫鬟怎么能随意污蔑人家呢!”
“就是,好在高公子今日也来了,否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娟娘好像是故意要说是伯侯府二小姐和高公子的吗?”
否则的话,怎么扫一眼就说是这两人呢。
都没上前仔细辨认过!
众人的议论纷纷调转矛头,吓得娟娘脸色煞白,只得眼神求助魏氏。
可魏氏这会儿急血攻心,眼前阵阵发黑,哪里还顾得上娟娘。
娟娘只得自保,“奴婢方才是不敢上前仔细辨认,若是拉扯中让软榻上的两人露出更多不该露的,岂不是很难堪,再加上这地上的衣裳是二小姐的,我才慌乱中错认了。”
这种拙笨的理由,沈桑榆听了只想笑。
她走上前去,质问娟娘,“既然怕我难堪,那为什么还要掀被子,就不怕你掀被子的时候,那之下的人寸缕未着吗!”
顿了顿,又道,“就算你是错认了我,你又为何会错认高庭钦,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前日才刚入府的,压根没见过高庭钦!还有,今日我出门时并未和你相遇,你又怎会知,地上的衣服是我的!”
如此种种,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那就是娟娘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而这场看似难堪的意外,分明就是故意谋划的!
再联想到魏氏突如其来的探望和勒令要掀被子的举动。
谋划的主使是谁,显然已经摆在众人面前了。
“赶紧带二小姐和四姑娘回府!”魏氏赶紧道。
还要摆出一副被人陷害的样子来,“谁敢这样肆意编排伯侯府的人和高公子,待我查出来,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沈桑榆就静静看着她演戏。
也不知道魏氏到时候查出来是自己,要怎么样把自己碎尸万段。
而眼下,娟娘已经赶紧用被子把魏雪薇给裹了起来,扶着往外走。
剩下的人则拖着那如同死狗一般的男子往外走。
至于沈桑榆和高庭钦,这两人眼神凉薄,一脸讥诮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下人们还真的不敢上前造次。
你推我我推你的,好不容易选出个代表,咽着唾沫小声道,“二小姐,高公子,咱们回府吧?”
“你们先走便是,我寻了秀儿,自会坐我的马车回去。”沈桑榆道。
又仰头看向高庭钦,“至于高公子,应该也有自己骑马来吧?”
“恩,我自行前去伯侯府便是。”高庭钦颔首。
下人不敢再吭声,唯唯诺诺的应下,就赶紧去追前头的魏氏了。
而剩下看热闹的人,也在周若儿丫鬟的请求下,纷纷退离了帐篷。
往外走的时候还讨论得激烈,恐怕这次的事情,要在京城之中沸沸扬扬的传上好一阵时间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沈桑榆这才从怀中掏出一盒脂玉膏来。
“每日三次,保准你不留一点疤痕。”沈桑榆道。
周若儿却不敢接,甚至要给沈桑榆跪下,“对不起,若不是我要举办这场赛马会,你也不会遭人编排,伯侯府的名声,也不会被弄成这样。”
一想到这些,周若儿就自责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