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被老顽童的模样怔住。
迟疑半晌,才回答,“做茶叶生意啊。”
难道这有什么不妥?
“茶叶生意好啊,”老顽童一改方才的严肃模样,笑得眉开眼笑的,“我就喜欢茶叶生意,回头咱们合作,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直至离开,沈桑榆也没弄明白,老顽童为什么好端端会突然板着脸,又突然喜笑颜开。
颇为神经质。
而药铺中,老顽童却叫出了阁楼里头的高庭钦。
伸手锤了高庭钦一拳,“现在瞒不下去了吧?快和我仔细说说,你和桑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退亲之后,你立马就娶她?”
紧接着又问,“彩礼呢,准备好了吗?可不能马虎啊,我也给你出一部分,我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不过她嫁你,伯侯府会不会不愿意?”
“别胡说八道。”高庭钦蹙眉,抬起黑眸看向沈桑榆离去的方向,“我们并没有私情。”
“当然没有私情,这是光明正大的调I情啊!”老顽童颔首,“你们两人之间必然有问题,和我说说,难不成我还会传出去不成?”
高庭钦一双剑眉越发蹙紧。
老顽童见他这样,只得打住,“好吧,我不问就是了,干嘛板着脸吓唬人。”
转身却嘀咕,“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两个人前后脚和我说茶叶生意,显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这话被高庭钦听了去,却并没有回答。
他实在是找不到话解释。
总不能告诉老顽童,自己是因为想起沈桑榆从龙虎山挖的那棵茶树,才觉得做茶叶生意会有挣头的吧?
毕竟哪怕他说了,老顽童也不会信的。
索性闭嘴的好。
而沈桑榆这头,已经和秀儿回了伯侯府。
眼瞧着雅集的日子越发逼近,魏氏居然也装模作样的为她请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来教两句之乎者也。
沈桑榆没什么兴趣,坐在底下的案牍上打盹画乌龟。
气得老先生胡子都翘起来了,一口一句朽木不可雕也,最后摔门而出。
“去扶着点老先生,可别摔着了,怪大年纪的。”沈桑榆不忘叮嘱道。
秀儿领命,一直护送老先生出了伯侯府,这才折返回来、
还没走到映月阁跟前,就遇到了魏雪薇。
“秀儿,我表姐今日还在学论语吗?”魏雪薇假惺惺的问。
秀儿知晓她没安好心,也不怕说的,双手叉腰开口,“老先生说我家小姐是块朽木,已经气呼呼的走掉了,哎?四姑娘,你怎么在笑啊?”
魏雪薇下意识摸自己的嘴角。
后知后觉是秀儿在框自己,又赶紧放下手臂,干巴巴解释,“今日天气转凉,我冻得脸颊都僵硬了,哪里是笑,分明是担忧表姐啊。”
“既然四姑娘担忧我家小姐,不如去映月阁坐坐?或者亲自给我家小姐讲讲论语如何?”秀儿故意道。
虽然她也不喜欢听见魏雪薇的声音,但能让魏雪薇吃瘪,她还是可以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