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心中越发舒坦起来。
她起身去了铜镜跟前,从梳妆盒里拿出一个翡翠镯子,直接套在了娟娘的手腕上。
“我最是信任你,日后还要你好好地辅佐我才是,这些东西不会少,只管好好办事就是。”魏氏道。
娟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镯子通体碧绿,不是什么俗物,若是拿出去卖,也得值个一二百两银子。
分明心中知道这对于魏氏来说不算什么,也知道这是魏氏打了巴掌之后给的甜枣,可娟娘还是欢喜的接下了。
总比忙活了一场,什么都没有的好。
一巴掌一个镯子,是值得的。
“那老奴去准备准备,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见硕亲王妃呢?”娟娘说道。
魏氏沉吟片刻,“明日吧,准备一些糕点,还有京城新到的布匹绸缎什么的,显显心意,也好有理由去。”
娟娘应是,摸着手里的翡翠镯子出去了。
……
映月阁这边,沈桑榆正在听秀儿说起去见老顽童的事情。
方才秀儿回来时,正好是撞见硕亲王妃在屋内,所以也不好吭声。
直到这会儿只剩下她和沈桑榆两人,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小姐真是神了,神医拿了奴婢送去的帕子一闻,立马就知道了这是治疗中风的药,奴婢什么都还没说呢!”秀儿兴奋的说道。
沈桑榆笑着颔首,“老顽童还说什么了?”
秀儿仔细回想,“奴婢把老妇人身边丫鬟的话复述了一遍,神医便什么都没有说,只开了两个药方子,叫奴婢拿回来。”
两张药方子都展开放在桌上,供给沈桑榆仔细的看。
沈桑榆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着这张去抓药,然后把老夫人的药给换成这个。”
“这是什么药啊?”秀儿不禁好奇的问,“小姐你是想害死老夫人吗?”
沈桑榆当然想害死沈罗氏。
这个祖母为老不尊,霸占着她娘亲家的财产过得心安理得不说,还能联合着魏氏处处挤兑她,甚至是想让她死。
这样的坏人,她不会心软想留着。
只是杀人这种事情,沈桑榆不屑于去做。
脏了她的手!
“这药方子是好药,几副下去,便能让她好转。”沈桑榆说道。
闻言,秀儿眼神越发惊愕了,“小姐你干嘛要让她好起来啊,老夫人先前处处针对小姐您,刚来就让您跪祠堂,给您下马威,她是个坏人。”
说完,将药方子扔回桌上,气鼓鼓的坐在鼓凳上,“奴婢不去。”
她巴不得老夫人一直病着呢,这样就不会来欺负小姐了。
“我留着她还有用处呢。”沈桑榆笑着推了推秀儿的肩膀,“快去吧,你家小姐办事,还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秀儿这才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拿着药方子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指着桌上剩下的那张问,“小姐,神医给了两个药方,另一个是什么啊?”
“一个是生,另一个,当然是死。”沈桑榆回答道。